吃饭的时候说稀烂的脑袋、破碎的皮肉,多少有点倒胃口,不过一碗粥已经喝完,就算没这些影响胃口的话,他也吃不下了。
谢清啼道:“那纹身有什么说法?”
“可能凭那纹身,能查出那人身份。”萧沉靖说:“若司马扈皇后的事和常轻长有关,若我是司马扈,必会派人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谢清啼认可了他的说法:“但若司马扈派人追杀他,怎会只派一人?”
“有很多可能。”萧沉靖道:“可能其他人被常轻长杀了,可能常轻长在四处留下诱导人去追踪的线索,司马扈纵然派出百人千人,分散至各国各地后,每处可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这些确实有可能。不过……”谢清啼沉吟道:“若我同他过去并无交际,他为何会寻机和我相交?”
“也许是知道清啼是重义之人,若与你做了兄弟,你可以庇护他一二。”萧沉靖道:“他与你结拜,也许只是想利用你?”
这样说就是恶意揣测,是故意给常轻长泼脏水了。
谢清啼愿意和别人结拜,这与楚安澜以恩情相挟,迫使谢清啼同他做最亲密之人才会做之事不同。
萧沉靖憎恨和厌恶楚安澜占有谢清啼的事,却不会因此而心中泛起醋意,但对谢清啼心甘情愿和人结拜之事,萧沉靖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醋,但他到底还是醋了。
好在谢清啼没往这方面想,只是觉得他的推测有些立不住:“他自己就能解决那些杀手,何必利用我?还有,他能得了一整块的玄鸟桐木做装乐器的匣子,想必来历不小,何必找我庇护?”
“也许他确实有些本事,但却未必来历不俗。”萧沉靖随口道:“他能做出和北周皇后纠缠之事,说不定那玄鸟桐木的匣子,是北周皇后所赠呢?”
想到常轻长略有些轻浮的行事作风,谢清啼有几分信了这番猜测。
见谢清啼不再说话,萧沉靖知道他多多少少认可了自己的话,该说的已经说完,萧沉靖说:“你今日是要去何处?可是要去京兆府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