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将五毒教变成真正的女儿王国,她们在此可以自由徜徉,不再被世俗所压迫,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我要让她们学会自尊自爱、自立自强。

以后的五毒教,也不再需要靠着那些阴谋诡计去招揽教徒,我要让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对这里心生向往,心甘情愿地归附。

不如,你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吧,咱们共同去开创一个全新的五毒教呀,一起努力让它成为天下女子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呢。”

红牡丹说得慷慨激昂,眼中全是炽热的光,角丽谯也不禁被她的这份热情所感染,眼眸之中也隐隐有荧光闪动。

“你有此心,真是天下女子之幸,只可惜,人各有志,我和李莲花沉浮半生,余生只想过些安稳的日子,不想再去掺和这些是是非非。”

红牡丹了然一笑,“我明白,不过,你以为你们真的能够躲开这江湖的纷纷扰扰吗?”

角丽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能躲一时是一时吧。要是以后,你真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可以来找我,我能帮的自然会帮。”

红牡丹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喜意,将酒袋再次递到角丽谯面前,“好,一言为定。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回来,五毒教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

角丽谯伸手接过红牡丹手中的酒袋,仰头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后说道:“这酒的味道有些涩了,下次可以试着把味道调得甘甜一些,李莲花他喜甜。”

红牡丹撇撇嘴,打趣道:“真不知道,李莲花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酿酒都要迎合他的口味,男人可不是这么宠的。”

角丽谯笑笑,“我不是在宠他,我是在宠我自己,因为他开心时,我也会开心。”

红牡丹做了一个酸掉牙的表情,“真搞不懂你,明明是个能搅动天下风云的厉害人物,如今却一头扎进这情情爱爱里,倒好似那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一般,怎么?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不要了?”

角丽谯却只是微微地笑着,并未搭话,而是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手中的酒袋仔细地封上木塞,随后轻轻地放在了身侧。

红牡丹微微侧过身子,目光投向角丽谯,只见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千帆过尽后的祥和淡然,是历经世间诸多纷繁后的宁静豁达。

红牡丹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你这样也挺好。”她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角丽谯的胳膊,眼眸中含着几分玩味的意味:“对了,你的李莲花的旧情人,昨天逃走了,不过,又被我给抓回来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呀,可得赶紧的,免得夜长梦多。”

角丽谯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斥道:“什么叫我的李莲花的旧情人?乔婉娩就是乔婉娩,她与我们没有半分关系。不是,她走都走了,你抓她回来做什么?”

红牡丹一愣,满脸不悦地说道:“哎,你这人,不就是你让我把她关起来的嘛,还说要亲自处理,怎么现在倒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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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可别胡乱编排我。”

“哎,角丽谯,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李莲花,把你打算用乔婉娩去试探他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他?”

角丽谯拽住了作势要走的红牡丹,语气软和了几分,说道:“好了,好了,计划有变,你放她走吧。”

红牡丹疑惑,“怎么?改主意了,不试了?”

角丽谯将目光投向那层层的山峦,“我醒来时,李莲花向我道歉,告诉我,他潜意识地想让我按照他的思维方式行事,想以此来证明我爱他。后来,我想了很久,发现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乔婉娩是他的过去,就像笛飞声是我的过去一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总是要求他像我对待笛飞声那般,去对待乔婉娩,可他本就是一个柔软之人,就连路边受伤的野狗,都能出手施救,要他对乔婉娩绝情绝义,本就是强他所难。”

红牡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撇着嘴笑道:“你确定你拿路边的野狗和乔婉娩放在一块对比,不是故意的?”

角丽谯没好气地白了红牡丹一眼,“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呢。不是你说的吗?男女之间本就是个你情我愿,有些事没必要那么较真。爱他就要信他,猜忌来猜忌去,再浓的感情也淡了。你既然可以放了崔明礼,我为什么不能放了乔婉娩?”

红牡丹斜看着角丽谯,“后半句可不是我说的。我看你呀,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再卖乖,你这会儿要放了乔婉娩,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在李莲花心中,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当初你昏迷不醒,李莲花为了你,要灭整个五毒教,还震得乔婉娩、苏小慵、关河梦三人当场口吐鲜血,无数双眼睛都看着呢,我不信你不清楚这事儿?

你是心里笃定了,自己才是李莲花的最爱,才装起大度来了。我看你就是怕自己多此一举,反倒影响了你们二人的感情,所以才让我放他们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