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一边舀水一边想,这样的情况再来几次,矿井早晚得坍塌。
这群人真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挣钱啊……可怕的是,她现在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这么一对比,还不如下墓呢,同样冒着风险,却能借着空间狠狠捞上一笔。
项容想什么来什么,下午东边派人过来传消息,把临时安排来的一批人叫了回去。
当时项容正脱了鞋,在火堆边烘烤。闻言。她立即穿上半干的鞋,抬腿就走。
庄河追上她,“你这么积极做什么,无非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他话越来越多,项容没力气搭理他。
回到东面之后,项容一眼就看到办事处前方的林子里挂了个人,全身赤裸,他脚底下的土地聚集了一大团的血迹。
庄河哦豁了一声,“死得真惨,被放干了血。”
项容平静地挪开视线,只觉得这个世界和她的原生世界没什么两样。
罗盘青年找到了新的墓,具体大小和奢靡程度还未知,但总归值得一探。
项容背上工具,随着队伍进山。
进山途中,队伍闲聊才知道,昨日城里有人骑着马来找韩大人,结果后来下了好久的雨,直到天黑才停。
晚饭时,韩大人陪他喝了不少酒,便说留下过夜,今早再回城。
谁知夜里居然有人偷马,试图逃跑。
没跑多远,就被韩大人一箭射了下来,接着就被吊起来放血。
“真够狠的,听说以前韩大人是江陵有名的酷吏,看样子是真的。”
“这你得问庄河啊,他最清楚了,是不是啊庄河?”
“是是是,江陵大狱里的人,没一个不怕韩大人的。”
庄河咧嘴嘻嘻笑,转眼扭头翻了个白眼。
新墓果然比不上前一个,两天就搬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