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罗盘青年紧盯着,项容从一堆钗环中私藏了一对水滴状的黄金耳饰,一根玉簪子。
玉扳指、金片、金箔之类,不那么特殊显眼的,尽量都薅了一点进空间。
之后,罗盘青年继续寻找新的目标,看他们的架势,是打算把玄虎山犁一遍。
只要有墓葬,那再小的蚊子也是肉。
寻找新墓葬的时候,其余人又被派去西面,总归是不能闲着的。
结果这次去,就见有两个连着的矿井塌了,说是里头留的矿柱少了,顶板因压力过大而下塌。
但具体什么原因其实难说,反正也不重要,对采矿区的人而言,重要的是赶紧把矿井清理干净,重新建起来。
否则耽误了采矿进度,他们拿不到钱,还要受惩罚。
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或者磨洋工,采矿区每月是有定额任务的。
众人火急火燎地重建,项容这个倒霉催的,被安排下去搬运井里的尸体。
矿井坍塌的时候,里面埋了不少人,大多不是被砸死,就是窒息而亡。
尸体留在井下怕招来疫病或者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必须搬走。
就这样,项容每天面对的要么是一地脑浆,要么是残臂断肢。
转回东面,还得在腐烂发臭的尸骨身边,摸来摸去。
这种日子和路上逃难比起来,说不上哪种更糟糕。
好在,她终于熬到了休沐的日子。
休沐的前一天,午后下了场雷阵雨,雨势没有在采矿区的那次大,时间也短。
但下雨前的风很大,吹起来很凉爽。
电闪雷鸣间,天色晦暗。
项容记得很久以前的暑假,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