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这么大,俱乐部不有的是?
他们要是机灵点,不图省事,出来后直接换个地方,也就撞不上秦令征了。
这会儿,秦令征去了正好跟他作伴。
俩人对着哭。
看谁能哭得过谁!
等第二天早上,秦令征宿醉方醒。
从满地可乐瓶子里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一夜未归。
他第一反应是坏了,要让柏鸢知道,肯定免不了一顿说怪。
一溜烟爬起来,就往包厢卫生间里钻。
等冷水拍在脸上,这才回想起来,柏鸢已经跟他划了界限,他这会儿就是求着柏鸢管他,柏鸢都不管了。
秦令征又瞬间蔫巴下去。
看着镜子里眼眶哭得红肿的自己,心脏一阵抽痛。
这才第二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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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又想柏鸢了。
以后这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秦令征没精打采的洗漱完,跟同样刚睡醒,顶着一双哭肿眼睛的宋亦程打了个招呼,就打道回府,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原本想着这几天跟弟兄们聚一聚,也好转移注意力,现在也没这个心思了。
在家闷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没忍住,掐着柏鸢下午练琴的时间,摸去了柏鸢后院。
躲在灌木丛后头,跟打游击战似的,偷偷摸摸看一眼柏鸢在窗户上的剪影。
悠远熟悉的琴声从远处的琴房传了出来,听得秦令征内心苦涩。
记得小时候,他也曾隔着窗户,看柏鸢在在里面练习小提琴。
只不过当时他在外面看完,转个弯儿就能进屋,正大光明的看。
这会儿,就只能跟鸡鸣鼠盗之辈似的,躲在角落里偷偷看。
从他这儿到柏鸢身边,这一段短短的路程,他得走整整五年,才能再次站到她身边。
他原本只打算看一眼,心里踏实了,就立刻回去。
可现在看熟悉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反而更难以割舍了。
秦令征就顶着午后的日头,躲在后院灌木后头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直到琴声消失,柏鸢练琴结束,把小提琴擦拭干净,装箱。
身影从琴房里消失,再看不到一丁点儿后,这才心有不甘,恋恋不舍地离开。
秦令征蹲得时间有点长,这会儿站起来,没走几步脚就麻了。
他停下来缓了一会儿,心里暗自拿定主意。
等明天来的时候,可得再带个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