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鸢出院这几天,秦令征真就遵守诺言,一次都没往柏鸢身边露头。
柏鸢也着实过了几天消停日子,耳根清净不少。
至于那些从角落里偷偷投来的视线,和秦令征拙劣隐藏的身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见到。
有时候秦令征看得出神,实在躲闪不及,被柏鸢抓个正着,也只是原地怔愣了一会儿。
柏鸢不发话,他也不敢往前凑。
只能尴尬笑笑,假装自己碰巧路过,又假意错开目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等走出柏鸢的视线范围内,再一个人偷偷暗自神伤,潸然落泪。
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八月中旬。
秦令征提前一晚,就开始在家准备乔庄打扮的衣服。
风衣、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
力求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是他。
温以彻出国的机票就订在八月十五日当天。
秦令征也知道柏鸢已经跟对方约好,要在这天送他上飞机。
这么重要时,他必须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万一温以彻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在临走之前说动了柏鸢,把她也带去国外,可就坏了。
柏鸢那张一年有效期的入学邀请函还可还在家里放着,没过保质期呢!
也就是说,这一年里,只要她想,随时都能跟温以彻一块走了。
秦令征对此也颇为忌惮。
认为这始终都是个祸端!
让他不得不防。
柏鸢去海口上学,那也是在国内,虽说远了点,可坐飞机飞几个小时,也能到,想去,抬抬屁股就走了。
比不得国外,有得提前办签证,有得跟海关打好招呼。
大院子弟出国,总要比常人更繁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