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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让你看着最重要的人在眼前灰飞烟灭,我们听见了你那撕心裂肺、震碎灵魂的哀嚎声……”泰塔斯的声音里带着同情和愧疚,他看着丹妮的剪水秋眸,心生不忍,他说:“你有想过报复我们吗?”
“噢,即使我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有多伤感,这也不能成为我憎恨他人的理由,先生。”丹妮的眼睛停留在泰塔斯身上有一会儿,轻启双唇:“贤者先生,我和你都尊崇理性主义,你是个难以被外界动摇的人。除了数学之外,我们单纯用推理就能得到别的知识。曾经有人试图解决由笛卡尔提出的认知及形而上学问题,最后他们证实了人类无法做到这一点。”
泰塔斯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像开心的小孩幸福地笑开了怀一样,他被丹妮的善解人意、温顺的话语打动了:“知识和真理来源于某个天赋概念,它是不言自明的、无须证明的,就像‘过两点只有一条直线’这么简单。”
泰迦、风马、优幸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俩,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要怪我从来没好好读过书。”泰迦发出干笑声。
“你很有意思,小姐,与你交谈我感到愉快又欣慰。”泰塔斯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加轻缓、柔和、友善了,他转身面对着小伙伴们,扬起脑袋兴奋地说道:“像这样漂亮又聪慧的姑娘在人世间难找!”
她轻轻一笑:“如果我说的话能让你感到愉悦,这是我的荣幸,先生。”
“漂亮的姐姐,”泰迦的耳朵,还有脸开始烧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叫出这种别扭的称呼,他的声音和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是稳定的,“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丹妮没有否定:“如果是在其他次元……也许吧,我对过往没有任何记忆。”
“你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联系,对吧?”泰迦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想要寻求真相,这种感受不停在折磨他的精神。“这就好像……我身体里的力量跟你是一体的。对我来说,你不需要语言就可以理解,这正是我体内流淌的血液告诉我的答案。”
泰迦第一次见到伊莎丹妮的时候,一股暖流涌遍他的全身,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而熟悉的热量。
“很遗憾,我无法解答你的疑惑。既然上天把我带到这个时空,也就自有他的安排,我们就撒手让神明来做一次主吧。我期待自己能够有幸成为哪位神的使者呢?”
这时,一个护士特意走进了病房,她用一种很有经验的眼光看了一下丹妮的面色,然后把目光移向了监测器,优幸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不要打点儿止疼药,小姐?”护士友好地问道,轻轻地弹了弹点滴管。她是个贴心的姑娘,担心丹妮听不懂日语,她特意说的英语。尽管她的口音听起来很怪异。
“不,不用,”她喃喃道,尽力不让声音听上去无力。
“最好别过度紧张,你需要休息。”护士走之前,又不安地瞥了一眼监测仪。
“好点儿了吗?”优幸问。
“嗯,我想出院。”她的表情平和。
“现在不行,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算出院,那你打算去哪呢?”一阵担忧在优幸的嘴角若隐若现。
“她会跟我待在一起。”
真理奈的声音就像从外面吹进来的空气,优幸扭头看向门外,一脸疑惑。
丹妮挺得笔直,她的眼睛注视着真理奈,带着歉意:“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是的,我现在本应该在菲律宾陪着我奶奶。但我担心你出事,我退掉机票回来找你,发现那个城市……一片废墟。”真理奈的脸微带灰色,变得惨白,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优幸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离开了房间。
真理奈提着果篮走到这间小屋子的尽头,靠窗站着,把果篮放到了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