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毫无梦想,毫无价值。”
“你不用觉得我可怜,也不用白费力气,因为我不这么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他顿了顿,冰凉的语气中倏而夹杂了什么:“我很满足。”
忽而吹了一阵缱绻而弥留的风,卷得铅华覆没。
闽修则说完,忽然感觉放下了点什么。
心尖上担负的重石已然悬了几个日夜,如今话如叶开,那石碎了,可连带着,心尖处也碎裂了些,微乎其微,他只觉得略有异样,可放松懈倦的心实在是过于排斥,以至于他没有捉摸得住。
宋执梳也没应腔。
如果她有自己的脾气的话——闽修则甚至抽了空子,略些迷茫地想,她现在应该冷漠地指责,或者破口大骂,或者沉默不语。
不管哪种,他受着就行。
很奇怪,他不是一个会容忍自己受气的人:他小时候受的气太多了。但是如果是这个情景,是她的话,就这一次,这一次的话,他可以。
当然不是心动或者责任。
或许闽修则自己都没有发现,嘴上如此嘲弄着,可他心底对于他定义的“好心人”,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同情与在乎。
尽管微不足道。
“可是如果我说,”
树闻风动,女声清亮
“我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你所说的有抱负、有梦想的人呢?”宋执梳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一步一步逼近:“闽修则,如果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