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修则记不太清,那次宋执梳来找他,他也没有多么注意她的措辞,也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
不过想到昨晚月下舞蝶,清幽迷雾,与一字一句震撼人心的话语,闽修则再次压低了浓长的眼睫,生生垮下了风墙,让宋执梳看不得他一丝意情。
热腾的包子还在上蒸,熏得春日如夏,缱绻旖旎。
宋执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态,虽然说没有收,但是明显的,闽修则这次的态度已经转变了不少,甚至说是大为不同。
他面若平常,锋利的眉眼也淡漠得糊上了层暗雾,托得整个人阴郁冰冷。
可那空洞厌倦的眸子却是隐绰间飘动。
或许他还是罕见在迷蒙,迷蒙宋执梳昨晚说的话。
知识,能带给他什么?
他不知自嘲了几时
他吃了太多凄苦,跌进太多夜巷,才拥有了自己观念与武器。
宋执梳那套说辞,他完全可以当作皎云热浪,虽撼人心,可大抵只不过是一片残霞,一卷讴歌,轻吟浅唱,沧笙踏歌,美得日月傲霜,终究也是海市蜃楼,高梦罢了。
可那晚的夜色实在迷蒙,孤高的静蓝又升绕了软亮的束白,那光线打在她淡柔的眉眼,便再无春秋萧条。
她说
“我要他断悲骨,明苍怜,有自魂,拥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