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手近在咫尺,却又进无可进。滞留在半空中长久,最终还是颤颤地收了回来。
“阿梳,”
他轻唤,语气里忽的灌涌进了分分缱绻,淡得微乎其微,可搅得整句话天翻地覆
他轻声道
“我后悔了。”
后悔如此得自负自傲,后悔拿着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去做一个测试。
然后痛得一片荒芜。
他抵了抵宋执梳的头,闻到了阵阵香气。
想到小雌性每天早中晚都嚼着那叶子,视干净如命的模样,惊玹就不会那么狂躁了,甚至轻笑出了声,万物润朗,敲木许长。
但是一想到宋执梳,惊玹就又会回想到她被自己气红了眼的那一问,这副场面在仅仅一下午就在他的心畔和脑海萦萦绕绕了千百遍,噬他全身骨血,痛痒了一江废海汪洋。
惊玹长吐一口气,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看她。看她翻滚,有时候会卷起被子,露出些身子,又觉得冷,嘟囔着蹙眉把被子往那边盖了盖。
惊玹想到今天下午小雌性灰头土脸地在森林里找东西可以保暖的时候,眉目间的恶戾就久久不散,恐得清月遮纱影。
他养小雌性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受过这苦
宋执梳对这个部落不太了解,平时除了雌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