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伸手,似乎是施舍一般地捏住了它的后颈,稍稍抬眸,银白的皓光就在它柔软的毛发上轮了一镜。
牙尖抵着毒液,惊玹微微张开唇,森白的尖牙和毒液相撞,柔混得不可开交。
惊玹手下的力道重了重,觉得刚才给这只兔子下的药剂量太少,就应该让它直接睡死过去,也不会让他在这里对是否要杀一只兔子犹豫。
对他来说,这兔子看到了,就很有可能有办法告诉宋执梳。
惊玹是谁,看出宋执梳的一些特异功能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知晓宋执梳的性格,她这么一走,恐怕是不会回来。
就算是他自己来求。
知道他来之后,对他的嫌恶会越来越深。
想到原本把所有笑魇如花都通通展现给自己的小雌性,有朝一日也会厌恶他到不肯看一眼的地步,惊玹就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躁因子。
他冷漠地睥睨着这只兔子,手上的黏毒液草草粘上了它的毛发。
正要把这毒素深入时,原本睡的死的宋执梳突然翻了个身,摸了摸旁边的糯团子。原本以为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结果却怎么着都找不到。她皱着眉乱翻一通,甚至有要在睡梦中发一通脾气的意思。
惊玹看她连睡的都不开心,心下一慌,手忙脚乱地把毒素收了回来,把糯团子身上粘的少量也擦得一干二净,板正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慌忙地把糯团子放回去。
宋执梳终于抱住了一团毛茸茸,心满意足地舒展开了眉头,轻呢了声,漾得夜色羞赧,冷星温扬。
惊玹没什么感情地再次蹲了下去,可眸光却晦暗。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宋执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