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应该是走了……”长昇被他的动作惊得一异,回神又忍不住劝,即使他知道,他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错话,就会被惊玹毫不留情地扼杀掉。
可是他已经做错了事了,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哥哥落入漩涡。
见他恍若未闻地再拍了拍石门,长昇忍不住加大了音量:“哥!她走了………”
惊玹阴着脸,抬手重而慢地再拍,直到前两天摘草药被划开的口子再次崩裂,随着一次一次愈发是失疯的拍门,在灰沉的石门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凝结成黑霜。
长昇被吓傻了,突然哭了起来,上去就抓住他的手,哭噎道:“哥!别拍了!她走了,走了!”
再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长昇一下子就哭得声嘶力竭,话也说的断断续续:“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想要她回来…可是我做的这么过分,她不会回来的……哥…你别拍了,不会有人的……”
惊玹终于停住了拍门的手,他微微侧头,好像是在看泣不成声的长昇。可是微长的银发琐碎,挡住了他的眸,也挡住了一瞬即逝的红光。
他一把推开门,细细扫过每一个角落。
那些每天都被宋执梳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花环被扫得七零八落,零零星星散了一点。整间房屋除了那些好像被用来撒气的花环和湿答答的地,别无二样。
她什么都没带走
除了那只兔子
惊玹银白的璨烈中混杂着猩红,融上了蒸发起的腾腾风雪,暗得刺骨。
长昇还在后面抽噎,没发现惊玹整个人都浑然一变,再也装不上那套壳子。
惊玹也没进屋子,抬手慢慢关上了门,手上的鲜血顺着往下蔓延,在地上渲染开了墨花,升雾出热烟,让这间温馨的小屋子里瞬间充斥进了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