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搓了搓胳膊,觉得有些冷。
她靠近了点刚刚升起来的火,冲着手哈了口气,糯团子好像也有点冷,一直想爬出她的怀抱,扑向火。宋执梳生怕费力从惊玹那里抱回来的兔子一个不小心着了,每次都要调整一下它的位置。
火舌花满,焰扇条条上拔,与这山洞争高。
宋执梳当时回去的时候也在犹豫要不要带一两身衣服,但是既然决定了一刀两断,她就没有什么理由拿人家东西,现在穿的还是快速换的当初借的声玉的草裙。
不过她倒是把那框果子拿回来了,怎么着也能撑个几天。再说了,整片森林都是她的朋友,还愁摘不到果子?至少能忍着不去吃两口肉,她现在可没那心思抓小动物。
只是在保暖上她有点愁。
原始的冬天来的快过的慢,且温度十分低,大部分动物都会冬眠。她总不能把人家皮扒了啊。
宋执梳想着就抖了抖,捅了捅白团子,问它能不能卖一件衣服。
得到的答案是白团子放大的别开的傲娇的小白脸上的否定叉叉。
宋执梳面无表情地一巴掌呼开了这个烦人玩意儿。
白团子很担心,因为如果宋执梳真的要与世隔绝,那么,她很有可能,退化成一个……野人。
宋执梳身上的伤再不好好处理一下很可能会发炎,她身子骨本来就娇弱,现在不发烧都是神明保佑,只能自己出去找药材。
不过也算是她运气好,跟着植物和动物的指示,她没有多远就摘到了擦伤摔伤的药草,她还顺手摘了点刷牙用的草: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做的。
那药覆在伤口上的触感冰凉而麻痛,惹得宋执梳倒抽凉气,死死扣着手下的枯草,眼角氤氲出泪花。
她突然想起了和惊玹初见。
那时,那冰凉的药草被敷在伤口上也是钻心的疼。
现在也不差。
宋执梳眸色渐冷,把自己缩成一团,抬头看雨过天晴,风光无限,忽的叹气,悠悠道:“团儿,我感觉这次任务百分之百是失败了。”
先暂且不说惊玹他刚才做出的态度,就算现在有机会,宋执梳也不会回去和他不计前嫌地生活,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对惊玹十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