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只要走的快一点,跑得快一点。
追不上的,这世俗与恶心追不上他的。
鹤缄还没有意识到,胃部的告罄与反抗,脚下一软,他勉强扶上墙壁,止不住地喘息。
就他现在这样,插翅也难飞。
宋执梳追上时他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可依然是安静地坐着,倚在墙边,双目暗淡。
这已经不是丧气不丧气的问题了吧?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鹤缄?”
没有应答。
也是,生龙活虎的时候还不搭理她呢,半死不活的时候怎么可能理她。宋执梳认命地叹口气,但是又心急火燎。她可不想鹤缄在这里出什么差池,他们两个还没有说一句话呢人怎么就快没了?
“鹤缄,你听得到的话就点点头。”
他一动不动。
宋执梳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头雾水。不对啊,还活着呢。
可能还是不想理她。
宋执梳气的很,她手忙脚乱的,只能祈祷着瞎猫碰上死耗子。
让她想想啊……
鹤缄能有什么病症
刚才知道了,他经常被人勒索,他这人还缺心眼,一给就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只不过是烦他们再来打搅。今天才三月萌春头,刚刚过了三天。
宋执梳突然顿悟。
这个月的三天,他不会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饭的吧?那也不会啊,他们家里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让他吃饭呀?
没办法,她现在根本没得选,只能撞撞南墙试一试,忽然想到书包里有今天下午梁声玉强塞给她的三四个面包,宋执梳放下书包,迅疾地拉开拉链,在里面翻翻找找,终于是趁鹤缄还有两口气的时候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