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算是这个样子,就算是他的父亲看到他这副不疼不痒,毫不动容的模样,雷霆震怒,把手边所有的东西狠狠地砸向了他,甚至又不偏不倚砸到了额头刚刚结疤的伤口,他也不为所动。
“父亲,你不该动这么大的怒。”温行知上前一步,在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下,笑得谦和:“会伤身子。”
他的父亲平息着怒气,颤颤巍巍地把手边的剪刀递给他。
寒光闪闪,锋利如剑。
“父亲?”温行知接过,好像是不解地看着他。
“杀了我。”
他声音沙哑,像是干枯枝丫,会不出意外地凋零在黑夜。
温行知没说话
他笑着,笑着,并未有一点动作。
“阿梳,你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吗?”温行知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橘暖深深印刻。
“……为什么?”宋执梳艰涩地问出了口。
“我的母亲很爱我。”温行知弯眉:“她怀胎十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我的降生。就算是最后,她不顾一切生下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还是要缠绵温柔地看我最后一眼。”
宋执梳起初并不知晓温行知这段话的意思,她在思考着,他的父亲让温行知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原因。
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