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弹出一粒松子壳,让窗边碍事的脑袋移了个位置。
楚绍誉哎呦地叫了一声,心中不服气,但还是怂怂地让开了。
沈浅浅没见过云岁晚,只当她自小长在边关定是粗鄙不堪,没想到竟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手上的剑颤了下,下意识想要收回来。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不想被下了面子,便依旧梗着脖子,“你这样的好颜色,何必自断前程。”
“沈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岁晚不顾榴花握着自己的手,松开她直直走向沈浅浅,“我云岁晚行的端,坐得正,怎么就自断前程了?”
“退后!”沈浅浅见她一个区区武将之女居然也敢在人前顶撞自己,刚才的欣赏一扫而空,“你要真有骨气,就别嫁入承化候府!”
蹬——
云岁晚一个弹指,沈浅浅便手上吃力,剑被打到了地上。
“我与承化候府早已取消婚约,谈何嫁入承化候府,沈小姐莫要平白污人清誉。”云岁晚掷地有声,让不少人想起了的确是她先提出的退婚。
可一个追着男人跑了多年的女子,怎么可能说退婚就退婚,不过手段罢了。
高门女子,就是善耍心机。
沈浅浅没想到云岁晚竟然能空手击落她的剑,她喜爱武功,家里为她遍请名师,怎么可能连个草包都打不过。
看见她眼中异色,云岁晚不禁嗤笑,若她知道自己和受训多年的细作队都能打得有来有回,还不惊掉下巴。
“无论你如何狡辩,与马匪厮混已经是事实,又何必扰乱视听,在这里平白饶舌?”
人群中有一带着帷帽的女子突然开口,云岁晚循声望去,那斗笠带得严实,但她还是认出了,这是云念雨。
难怪提前过来投奔,竟是抱了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