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英国公嫡府女沈浅浅,你个贱奴也配和我说话。”

英国公府沈浅浅?

云岁晚从记忆里模糊地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她前世和她的交集并不多,只知道这位小姐十分蛮横,嫉恶如仇。

“云岁晚,你既然已经自甘堕落,愿意委身于马匪,就该从一而终,而不是贪图富贵,失贞后还妄想扒着承化候府不放。我敬你是将门嫡女,规劝你一句,早日回头,莫要走了歪路。”

沈浅浅自觉是替天行道,声音嘹亮,引来了不少围观。

这些人一听车里坐着的人竟然就是近日最为人所不齿的云岁晚,都不免轻视了几分。

“陆世子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工部侍郎了,去年宫宴上还得了瑞王一句夸赞呢,怎么就被这种女人看上了,真是倒霉。”

“陆世子真是个大好人,要是我哪会管她死活,既然自甘下贱,就和下九流过一生好了。”

“这些名门贵女,家族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毁了声誉,大多是一尺白绫吊死。她分明是舍不下侯府富贵,觉得陆世子不会忍心看她丧命,用这个噱头逼陆世子娶她呢。”

这些人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马车内,春水气得抽咽了起来,“小姐,这些人太过分了,我们回府吧,不要听这些污秽言语。”

“我若今日不出去,来日恐怕就要被捆着进陆府了。”她拍了拍春水的手,让她安心,掀帘走了出去。

榴花见小姐出来,忙过来搀扶。

云岁晚今日穿了一身湖水绿轻纱裙,裙上用银线勾了彩蝶穿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素雅又别致,和说书人口中的妖女娇娃看着大不相同,甚至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感。

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地噤声,连趴在窗户上看戏的楚绍誉都感叹了一句,

“这样的佳人,怎么偏偏是云岁晚呢,不然我定要纳回府中做一房妾室。”

“你府里已经有十三房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