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姐儿的二叔,他不能拖大姐儿后腿儿,他该相信大姐儿能处理好所有事情,然……
他深深地吁出一口浊气儿。
“安山候……”夜二爷刚提了个头,静国公一个斜眼过来,他即时住了嘴。
“安山候不会害大姐儿,他关心大姐儿病况,故命秋少爷前去看望。”静国公说得肯定。
夜二爷不解:“安山候也不似看不清形势之辈,此紧要关头让秋少爷两番前往,那……”
“那是关心则乱。”静国公深知安山候为人磊落正直,并无太多的弯弯绕绕,且知足长乐,此次也是无意中被人当了投路石。
“关心?”夜二爷愈发不解,虽说安山候府与静国公府因着秋太后有着点儿姻亲关系,然自来两府没怎么往来,安山候此为哪门子的关心则乱,且是对大姐儿?
静国公无意为次子解惑,亦无意再往深说,他一锤定音:“回去,别大姐儿那边未出何事儿,你做为二叔,倒先乱了阵脚!”
夜二爷被训得低眉敛首,应了声是,出户部前在衙门里转了一圈,将出吏部时带来做借口见爹的公务给办了,再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吏部。
杨芸钗殷掠空接到西参的消息,知晓夜十一已归,为今儿午膳这一顿险给吓出心病的两人,终齐齐松了半口气儿,另半口气儿,她们跟心神不宁的夜二爷一般无二,各自或在内学堂或在锦衣卫衙门,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