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这是谁送的?让你看得这般失了心魂?”
殷掠空被突如其来的打趣声吓一跳,嗬一声坐直身子,见是安有鱼方没跳起来,她吁出一口气儿,拍拍跳得略快的心房道:“安太医,你吓死我了!”
“怎么?这小白兔你叔不知道?”安有鱼在殷掠空身旁石凳坐下,两人都是女扮男装,年纪虽差个好几岁,却莫名地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殷掠空摇头:“不知道,我不敢让叔知道。”
她叔要是知道,肯定会问个没完,指不定在她这边问不出来,还会跑到她师父那儿问个清楚明白。
倘让她师父晓得小白兔花灯,她师父又是亲眼见过花雨田提着盏小白兔花灯于元宵之夜在街上游走的,届时不必问她,都知道是谁送她的小白兔。
她师父以前很忌讳她与花雨田一处说话,现今更是忌讳得连花雨田在她跟前出现都不让,但凡她要出个门,都得让小辉寸步不离地跟着,严然小辉已成她毛小旗的专属跟班。
倘让师父知道花雨田送她小白兔花灯,她还收了,虽然是花雨田逼着她收的,然结果就是结果,她师父可不会管什么过程,一知道这结果,准得又把她吼个面红耳赤。
安有鱼见殷掠空神色苦恼,不由问道:“老实说,这花灯到底哪儿来的?”
安有鱼是夜十一极其信任的师伯,不止紫晶手珠交由安有鱼与方太医共同研究,连她的身份,夜十一都与安有鱼说了,听安有鱼这样说,殷掠空也没隐瞒:“花督主送的。”
“花……”安有鱼只说了一个字,不禁下意识往庙前后院中间的门看了眼,见毛庙祝仍在前庙忙活解签,她转回眸便压低声音道:“他知道你……”
知道安有鱼想问什么,殷掠空如被打了霜的茄子蔫蔫地点了点头。
安有鱼嘴微张:“那十一……”
殷掠空再次点了头,点完略顿,又道:“其实去浙江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打算一回京便同十一说的,可回来后才发现十一的麻烦不少,我又不想再让十一为我的事儿烦恼,便也没说。”
“什么事儿?”安有鱼问,问完补道:“你要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