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何涛至地方后大失所望,乡兵多为五十岁以上者,武器兵甲亦不齐全。何涛怒而问道:“如此老弱兵士有何用,汝等团练使何在?”
一猛士上前朗笑:“捕盗司看来素日无所事事。团练使正是在下,厢军无令不得出动,你寻我何事?遣这些人予你已是给足颜面。若问为何皆是老弱,自去寻府尹、太守询问。无饷何来军,实乃荒谬。”
何涛心头的火气霎时消散,济州无兵已非一日两日之事。重兵皆集于指挥使张叔夜之手,用以戍卫两路。厢军的两位团练使若非有令,绝不敢轻动,此乃太守上任时所下之令。
唯有乡兵,修路靠他们,赈灾靠他们,水患来临之时还是靠他们。每年都有百十人伤亡,其苦堪比发配充军,家中年轻男子无人敢来,唯有年迈老父含泪参加。
眼见乡兵难以依靠,何涛只得将手下三百精壮汉子编成三路,又向各县借调数百差役,一路向梁山挺进。
晁盖与吴用等众头领得知消息后,于议事堂中商议,整理仓库,修缮寨栅,打造军器,备齐枪刀弓箭、衣甲头盔,准备迎击官军。同时安排大小船只,训练水兵水手,准备上船厮杀。
何涛抵达梁山泊中,只见十余艘小船横于江面,三条汉子高声喊道:“放马过来,让你爷爷带你在水里走一遭。”
何涛高呼:“快,划过去抓住他们。”这些乡兵又何来水军,只有寥寥数人懂水,船划得异常缓慢。阮小七见状大笑:
“哈哈哈哈,如此兵马也敢称正规军?爷爷我五岁时就比你们划得快。”当下他手持竹竿一撑,小船如飞剑般急速前行。
行至近前,阮小七挥动长杆一扫,打得一行人头晕目眩。船上的弓弩弹弓一齐发射,官军纷纷四散逃窜。
何涛万没料到手下如此无能,索超怒喝一声:“鼠辈,可敢与我一战。”他挥动金蘸斧,却脚下一滑,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