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对此事甚是恼怒,于府中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兄长,何须如此卑躬屈膝,侍奉这等贪官污吏。生辰纲本是不义之财,皆是百姓的血汗钱,如此钱财取来乃是顺应天理,何须归还于这帮匹夫!”
杨芝褚叹息一声:“贤弟,我又何尝不知,世道不公,仅凭一腔热血又有何用?自古以来,世间唯有门阀望族方能出人头地,你可曾见过平庸之辈有此机遇?童贯成年自愿阉割,高俅若无苏家提携,岂能有今日之地位。世人皆需一位贵人,皆求一次机遇。劫了生辰纲之人可曾接济过百姓?我将其送还蔡京,领更多兵马,镇守一方,保百姓太平,岂不更好?”
史进闻听此言,渐渐冷静下来,端坐于椅上说道:“大郎适才鲁莽了,还望兄长莫要怪罪,只是气恼这朝政腐败,百姓苦不堪言。”
杨芝褚微微一笑:“明日我将开仓赈济流民,凡无田者可得粮三斗,如此行事,贤弟可还满意?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若不是杨戬的亲戚,恐怕连小小都头都做不成。卑躬屈膝只为日后行事能名正言顺。贤弟,你当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史进喜出望外:“我就知晓兄长绝非奸诈之人,如此甚好,京东河北两路连日干旱,土地龟裂,不知有多少百姓无力缴纳赋税。此等善举才是真正的仁人义士所为,明日我定来放粮,定会妥善安排。”
杨芝褚点头应许,待他离去后,将画中空间之粮食放置于谷仓之中。并派侍卫看守,以待明日放粮。
次日,史进于城中施粮以赈济百姓,索超则往兵马司谒见杨芝褚。索超将近日行程详细呈报,欲归返州府。杨芝褚阅罢记录,取出公文交予他:
“索将军当知,梁中书虽极力保荐,然蔡太师实难容你有损蔡家颜面。此乃公文,一周前,你已非正牌军,贬为厢军伍长。”
索超闻之如遭五雷轰顶,呆立于堂下,许久未能言。杨芝褚取出一卷卷宗道:“将功补过乃好汉所为,济州府尹欲兴兵征讨梁山。点齐一千兵马,我保你任一路都头,统辖一百兵马。若能立战功,我必亲书举荐信予你。”
索超即刻抱拳躬身:“铃辖大恩,索超没齿难忘,此去必斩梁山匪首,以报铃辖大恩。”
岂料梁山之上,晁盖已为大头领,八位头领依序排列。山前山后共有七八百喽啰,除却吴用各领一百人马操演。
梁山钱银充裕,为防官府缉捕,购得数千斤精铁,打造兵器。吴用依古籍之法,排练方阵,梁山已非昔日寻常流寇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