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姜齐便是手搭凉棚也看不真切,只得唤道:“可是阮家五哥?”
“正是兄弟!”阮小五哈哈笑道,声音爽朗,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姜郎君如何到了石碣村?莫非山寨如今还缺了鱼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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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外出游久了,回寨途中看望一下阮家兄弟,”姜齐帮阮小五系好渔船,问道,“五哥,这石碣村怎么成了这般状况?可是受了什么难为?”
“唉!咱们相聚是好事,不提这窝心的事情!”阮小五一摆手,也不说什么,只是笑道,“如今俺们村子都搬到了梁山居住,算是你这地主的佃户了!不知东家给俺们石碣村定个什么租子?”
“五哥莫非为难我?”姜齐摊开双手,“吴学究你也认得,他为人如何,你岂不知?若是进项还好,若是出钱,那还不是用刀子剃肉一般?佃租一事,吴学究说了算,我不便多言,只是总体不过是三成左右,鱼获也不收取,自是公平买卖,五哥自可放心。”
“能在你这里得了话,俺家才能安心。”阮小五哈哈一笑,“来来来,先上船,俺带几个兄弟去梁山!”
姜齐几人上船之后,将马匹系在柳树之上,焦挺留下看护,之后再让人用大船来引渡。
上得船后,姜齐看了一番,打趣笑道:“看阮家兄弟如今这般过得精细,怕是已经成家了?”
“唉!哪里成家了,不过是自己过日子,活的精细些。”
“不对啊,之前小可给七哥些许银钱,便是给五哥娶亲用的,莫非七哥赌了钱,赔了进去?小可并未听闻七哥有耍钱的毛病啊!”
“郎君可莫要如此说小七,他若听了自己受此冤枉,还不得自己剜了心给你看个清白!”阮小五急忙摆手,神色认真地说道。
“那是因为何故?”姜齐正色问道,“那银钱虽不多,可供五哥娶亲成家应是足够,若是被人诓骗了或者抢了去,那小可必然追究!”
阮小五苦笑,脸上的神情愈发苦涩,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非是被人诓骗,实在是说不清楚!那插翅虎雷横郎君也是知道,一个都头,我等三兄弟如何跟他去辩解,也罢!俺就一个光棍的命,有钱也守不住!还是索性自己过的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