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何不去?”关胜拉着郝思文落后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期待,低声说道,“这姜郎君既然有如此本事,文能安民,武能保靖,人员可以善用,既然如此,真要能搏上一搏,得一场出身,关某又何惜此身!”
东平湖,石碣村。
村口小路上来了一个奇怪组合,三个俗家人带着一个独臂头陀,慢慢悠悠的一路前行着,正是姜齐一行人。
原本头陀广惠想着和姜齐三人在十字坡就告别,可耐不住自己身子未大好,只能跟着姜齐一同前行,到梁山暂住。
此时的东平湖,湖面波光粼粼,湖边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石碣村就静静地坐落在湖边,然而,姜齐一路走来,却发现村子里异常安静,与记忆中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心中不禁奇怪道:“这石碣村之前虽然人也不多,可今日怎么如此萧条?”
“之前俺来的时候,这里确实热闹,那三阮兄弟也热切的很,怎么几个月的时间,村子都要荒了?”
头陀广惠也皱眉,寻了一个道旁的草房小院,隔着院墙往里看去,“那院墙也整齐,院内荒草看着初生没多久,想必离开时间不长,且农具都在,不是逃荒。”
“莫不是村子遇了什么难处?”郁保四低声说道,“当年俺们村子交不起税,就整个村子的人都躲山里去了。”
广惠摇了摇头,“不清楚,之前没听说朝廷又收什么税了。”
“许不是朝廷征收,是郓城衙门里的官自己要收的呢?”姜齐轻叹,遥指湖岸边的大棵大柳树,“那里之前是个酒肆,阮家二哥常在那边休息,咱们过去看看,若是遇到了,也好问个情况。”
几人略一驾马提速,片刻便到了酒肆门口。
只见如今的酒肆一片破败之景,门口杂草丛生,那些荒草肆意生长,几乎掩盖了原本的道路。
挂着的酒字幡旗被风雨侵蚀得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窟窿,在微风中无力地飘动着。整个酒肆的茅草顶棚被吹散了不少,露出了参差不齐的房梁,阳光透过千疮百孔的房顶,斑驳地洒在空荡荡的酒肆里,平白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可是姜郎君?”
外面湖上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姜齐听着声音熟悉,回头想着是谁,就见一个小船从湖中芦苇荡中破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