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常巧之也是过来人,对付水泡有诀窍,待所有人用过饭后,她拿着针穿上用烈酒消毒过的头发丝,帮着处理水泡,只要将头发丝留在泡中,这样皮不会破,而积水会顺着头发流下来,避免再次形水泡。
如此当死皮一层层累积起来后,便会形成极厚的老茧,走再多路也不会出问题。
常良才脸色不好,“你当初就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这不是废话嘛,你是没看到有些背夫的肩膀上也有茧子呢。”常巧之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已经练出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常良才低头闷闷道:“那还真是辛苦了!”
常巧之浑不在意,“赚钱嘛,哪有不辛苦的。”
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三丫和四丫倒不觉得有多辛苦,体力也恢复得很快,对比那些背着山一样高货物的背夫,她们自觉已经很幸运。
之后的几天里,常巧之考虑到家人的身体情况,也不再催促他们赶路,重新定了计划,反正到点吃饭,天色还没黑就落脚休息,直到六天后,他们才终于来到广城。
常良成戴着斗笠,抬头看向城头,这里的城墙自然比县衙的高大多了,看得他斗笠都掉了。
“走吧,先去柳家歇着!”常巧之把斗笠捡起来,赶在城门关闭前,带着家人来到内城柳家。
天色已黑透,可柳家大门连个灯笼都没有,黑漆漆一片。
常良才对比旁边的人家,心下觉得有异,“咋这么黑啊,是不是因为大丫是寡妇,要避嫌啊。”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吗?或许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呢。
有的地方寡妇要穿黑衣,或许广城就是不许点灯。
常巧之面色纠结,“许是大姐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