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宋迟说才有才,说貌有貌的,怎么就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除了她谁都不要。
这份情厚重得让她害怕。
宋迟见妻子这样问,笑得无奈,他自己也不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哪里他都喜欢。
哭喜欢,笑喜欢,穿衣喜欢,脱衣更喜欢。
他曾怀疑,许南兮给他下了情蛊,否则怎么就非她不行,非她不娶。
他曾多少次想隔断这段情怀,想随便娶一个,但是最后都是颓丧地放弃。
得不到回应,许南兮也不再追究。
饭后,许南兮在房中给宋迟做荷包。
上次应承他的事情,早做晚做都是要做,有空她就绣几针。
靛蓝色云锦料子,非他莫属。
娘子也是喜欢他的吧?
上次答应的荷包,现在一有空闲,就给他绣,莫不是就是爱?
宋迟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娘问我,你要不要接下管家之事?”宋迟没话找话。
宋府只有宋迟一个顶梁柱,主心骨。
宋府以后也是他继承。
他成亲了,他的夫人理所当然是当家主母。
“哦?之前是谁在管家?”许南兮不明白,张氏怎么会说到这个,毕竟她也才入府。
“一直以来都是大嫂。大哥死后,也是她在管。”一提到死去的大哥,宋迟有些黯然神伤。
大哥若是不死,整个宋府也是大哥的。
待府里老人百年之后,其它儿子都是要分家出去单过。
“那就仍让她管吧,毕竟我才入府,府里什么都不熟悉。”许南兮继而又道:"若是她不耐烦管,我接来无事。"
意思很明显,大嫂若是喜欢管,那就继续管下去;若是不喜欢管,可以给她管,她也不排斥。
宋迟见她如此说,也不再勉强,毕竟管家也不是轻省事。
此时,吴嬷嬷前来禀告:“夫人,您的药浴放好了,不要放凉了,大家都在等着您。”
许南兮才想起,今日又是她药浴的日子。
以前以为要嫁给齐王,参与残酷的宫斗,与那些美人争奇斗艳。
外祖母,舅母费尽心机,全方位的培养她。
容貌、身子保养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