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游戏听起来不算太难。” 佩内洛普摩挲着下巴沉思道,“规则还挺直白的。”
“是啊,但实际上你不应该伤人,所以一定要留些推脱的余地,不然事情可能会变得很糟。”
“维塔,拜托。” 佩内洛普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我可是制造推脱借口的行家。你知道我对你的种族做过深入研究,清楚你们能承受什么样的伤害。”
我…… 确实知道。疼痛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但佩内洛普要是来了兴致,总能找到办法让我感受到痛。不过说实话,虽然我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喜欢被折磨,但能让她开心,对我来说也算是值得的交换。反正我们也能轻松治愈她造成的任何伤害。
“小心点就好。” 我警告她,“我们是女王,而你是个外来者。要是造成太大伤害,有些人会找你拼命的。”
“只要不是永久性伤害,就没人能抱怨吧?” 佩内洛普确认道。
“哦,他们会抱怨的。但他们也没办法采取什么合理的行动,没错。”
“完美。” 她咧嘴一笑,“啊,这将会是美好的第一天。”
好吧,至少她不再沮丧了。她的尾巴兴奋地来回摆动,这就是所谓的 “别走到佩内洛普身后” 的状态。
“我本想让你在我妹妹面前别太奇怪,但她已经习惯我和怪人约会了,所以应该没问题。” 我叹了口气,“只是,你懂的,对她好点。”
“当然!” 佩内洛普保证道,“她是你妹妹,你在乎她,我理解。她之前想杀了我们所有人,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 我也试过那么做。” 我提醒她,“当时是我、塔拉,还有纳加蒂尔卡女王。”
“是的,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那为什么你的灵魂感觉充满了掠夺性?呃,管它呢。我肯定一切都会没事的。不过我们还是得密切留意她。以防万一。
我不傻,佐伊。我当然会留意她。至少因为她很可爱,我喜欢看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没错,确实。不过这对我来说太奇怪了。维塔基本上已经不再看任何人了。有段时间我们甚至都忘了面部表情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看着佩内洛普,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会说 “感觉心里暖乎乎、毛茸茸的”,但这感觉有点不协调。我们现在比以前更注重身体接触了。
说实话:我们退化了。和两个人互换身体、心灵融合,帮助我们不再退化。我们现在这样更好。
虽然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也让我担心会再次退步。
我也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设计出更好的下一个身体,而且我们又有佩内洛普了。她可以成为我们的依靠。
天呐,这一点都不让人担心才怪。
…… 好吧,我们确实应该多找几个依靠。比如塔拉!说到塔拉,我们差不多到她家了,所以我们可能得停止自言自语,想想怎么说服她再和女王们打一场篮球比赛。
我们可以保证这次不会脱离现在的躯壳,以满是触手的形态出现。这应该能让她感觉好点。
好吧,首先:并不会。其次,我们真的能保证吗?
我是说…… 除非篮球比赛变得超级疯狂,否则我们真的不会从玛尔罗萨的身体里孵化出来。
我停顿了一下,给佐伊一点时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过鉴于我们的本质,她其实已经完全明白原因,因为我也完全明白。但即便如此,“只有事情变得超级疯狂才会出问题” 基本上就意味着肯定会出问题。
…… 我是说,不,我们真的还需要这具身体,而且会努力保住它,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再想想跟她说点别的。哦,现在我大概算是这艘 “船” 的船长了。
身兼数人很奇怪。这和当年我和彭塔共用一具身体完全不同;塔尔和我是不同的个体,但又不是完全分开的,如果这么说能讲得通的话。我们之间存在一条单一的意识流,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在任何特定时刻谁来主导。在很多方面,谁来主导其实也没太大关系。塔尔在某些事情上更擅长,我在其他事情上更出色,但这更多体现在我们运用技能的方式上,而不是知识或能力本身有什么实际差异。我们的个性相似之处多于不同之处,但我们之间仍有足够明显的差异,让我们感觉像是不同的人。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虚幻,基本上很难跟阿尔特里克斯或净者之外的任何人说清楚,甚至他们也不太能理解。同一时间只有我们其中一个能有意识地思考,但我就是能…… 知道是谁在思考,因为那些想法要么感觉像是佐伊的,要么感觉像是塔尔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描述这种情况。
不过现在这并不重要。佩内洛普和我到了塔拉家,和她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习惯利里奥普这里房子的奢华,即便我自己也有一栋。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我们向塔拉的一个仆人通报了自己的到来,还不到一分钟,她就冲了出来,用四条手臂紧紧抱住我。我也回抱她,同时用触手轻抚她的灵魂,这让她像被我在后颈施了个冰系法术一样扭动着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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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玛尔 - 玛尔,别闹了!” 她抱怨道。
我松开她,得意地看着她。
“很高兴见到你,妹妹。” 我跟她打招呼,“佩内洛普,这是塔拉妮卡公主,我亲爱的妹妹。塔拉,这是佩内洛普。”
“能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佩内洛普得体地说道,伸出手表示问候。
“呃,是啊。” 塔拉应道,她仰着脖子盯着佩内洛普的脸,有点气喘吁吁,“天呐,你好高。你一直都这么高吗?哦,糟了,我是说,嗨!你好!佩内洛普小姐,夫人!你是在向我伸手吗?我能摸摸吗?”
佩内洛普眨了眨眼。
“她喜欢龙。” 我轻声解释道。
“…… 我可比龙厉害。” 佩内洛普下意识地回答,看起来有点惊讶。
“那当然!” 塔拉表示赞同,她觉得对方没拒绝就等同于同意,于是用自己的三条手臂抓住佩内洛普的手,又捏又戳,“天呐,我真庆幸那次没把你杀了。呃,顺便说声抱歉哈!你破解我们的铠甲防御时,我超级惊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看到你施法!”
“我设计我的尾巴,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加精细动作操控的可用面积。” 佩内洛普小心翼翼地回答,任由塔拉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往上摸,“当然,也能用来捏碎人类的头骨。”
“太酷了!” 塔拉笑道,“你已经永生了吗?”
“她是我的,塔拉。” 我提醒妹妹,“你不能抢走她。”
“这感觉有点像我第一次见到泽娜,我不太确定对此是什么感受。” 佩内洛普小声嘟囔道。
“天呐,这真的是龙鳞,对吧?” 塔拉轻声说道,“有点像我们仪式铠甲的柔软版!丰饶之森里住着好多龙,对吧?”
“我们不太确定具体有多少,但没错,它们原产于森林深处。” 佩内洛普确认道,“我的鳞片确实是仿照它们设计的,因为它们有耐热的特性。”
“真不敢相信你给自己打造了这么一具身体。” 塔拉赞叹道,“太厉害了。你觉得我应该多学习生命系法术吗,玛尔 - 玛尔?”
“我觉得你是个小笨蛋,只要你下定决心,什么都能做到。” 我告诉她,“但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有足够的专注力,能像佩内洛普对自己做的那样。”
“哦,始祖啊,是啊,我敢打赌这花了好多年吧。” 塔拉叹道。
“实际上只用了一个月。” 佩内洛普回答,“不过那一个月里,除了吃喝之类的事,我什么都没做。我甚至都没动过。”
“什么?哦,天呐。” 塔拉目瞪口呆,“那上厕所怎么办?”
“用空间系法术。” 佩内洛普回答,“还有人帮我打扫房间。”
“天呐,听起来好恶心。” 塔拉打了个哆嗦,“是啊,我觉得我连一天都坚持不了。我会无聊死的,更别提还会觉得恶心。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呃,其实她算不上 “熬过来”,这件事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哪怕只是提起这个话题,她的灵魂都会隐隐作痛,对此我感同身受。
“那是我生命中一段艰难的时期。” 佩内洛普得体地回答,“我想我再也不会让自己经历类似的事了。”
“哦,好吧。” 塔拉说。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
“随便摸,塔拉。我能叫你塔拉吧?”
“当然可以!哇,天呐,这东西好灵活。”
塔拉用手抚摸着佩内洛普尾巴上众多细小的触须,佩内洛普露出一丝微笑。我那可爱的大龙看向我,我耸耸肩,回以微笑。我妹妹总爱取笑我古怪,还爱痴迷于各种东西,但她自己其实也半斤八两。这也是我们相处得如此融洽的原因之一。
“不管怎么说,塔拉,我在想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打篮球。” 我换了个话题,“我正打算教佩内洛普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