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得到肯定回复的答案,贺青山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转瞬明了其中利害。
夜遐迩又道:“只是当今圣上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拿夜家开刀,仅仅是一个当年赐婚的抗旨不遵,不管是他当初错误的在第一时间以酒后失言做掩饰还是说这三年里更是错误的可以将此事淡化掉,都说明当年抗旨一事已然没了可以小题大做的可能。我和三更回来之所以悄悄进城却又要让消息传出去,不过是想着混淆视听,以此我也能看看这次圣人又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我也能有时间安心应对,让圣上知道,有我在,便绝对不会让夜家有事,有失。”
贺青山登时恍然道:“这就是不想让三公子参与进来的理由?”
夜遐迩展颜笑道:“三更担负的更多。”
贺青山疑问的“嗯”了一声,表示不解,夜遐迩却没再进一步解释这一句的确是让人不明就里的话。
不待贺青山出言追问,夜遐迩忽然引开话题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怎么做?”
不得不说夜遐迩拿捏别人心思的本事的确是厉害,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的贺青山顺着话问道:“指望着那首打油诗?”
夜遐迩笑意盈盈,“我只是想通过这首打油诗,去让天下读书人做一件事。”
“什么事?”
“逼宫。”
突如其来的一个晴天响雷,差些将贺青山从椅子上震下来。
安下神来,腹诽着不知谁家喜事放的花炮如此大声,反倒是内心更加震惊于这两个字所带来的冲击,这可要比刚刚那一声“圣上”更教人心头乱撞如敲鼓,咚咚响不停。
差点把贺青山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刚刚平复的心境复又紧张起来,直接探过身去一把捂住夜遐迩那张没有把门的嘴,惊慌道:“这话可是杀头的。”
夜遐迩拍掉贺青山那只因为乔装变得脏兮兮的手,啐道:“脏不脏,什么味道。”
贺青山才不理会夜遐迩的嫌弃,心有余悸道:“我这小三十年奉公守法,你可不要害我。”
捏着袖口擦拭下嘴角,夜遐迩抿嘴轻笑,眉目弯弯,欲语先羞的样子连贺青山看了都有些大呼受不了,“那贺大家愿不愿意为小女子破个例呀?”
原本看的有些失神的贺青山被这娇滴滴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寒颤。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