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光着脚,差不多比秦康矮上大半个头的样子,一双小眼睛里透着凶光,厚嘴唇里吐出的普通话稍微带点口音。
“你是军队的人,来做什么?”
秦康没有答话,又抖了抖一直捏在手里的白旗。
黎青阳讪笑着:“你的谎话也太离谱了。军人为什么要向我投降?”
秦康把夏金辉的风流韵事用预先排好的话术一五一十地和黎青阳讲述了一遍。
黎青阳的手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秦康的身体。
他冷哼一声:“故事听完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这都可以是瞎编的。而且,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能找过来是根据调查局的线报。你们一直在被监控着。”秦康面色不改。
虽然心跳早已加快,多亏了黎青阳摸上的是他的软肋,还没露出马脚。
“你很快要大难临头了,知道吗?”
“什么意思?”
“调查局向军方求援。为了剿灭你们,所里拟定了一份行动方案,这两天刚刚下发到我们长官手里,不日就要开展行动。”
“我出了这档子事,在部队里算是完了。我们长官和避难所领导是亲戚,宰了我就跟杀猪屠狗似的。我只能逃!用不了多久,对我的通缉令就会发到每个调查局探员手里,我就是逃犯预备役,你懂了吗?”
黎青阳的手离开秦康的身体,托着下巴,琢磨着这些话的可信度。
“所以你是过来给我通风报信,求我收留你吗?”
“不止,我还带了一份厚礼给你!”
按秦康的指引,黎青阳从雪地摩托的货箱里翻出了行动草案和布防图。
他的同伙则站在一旁摆弄起了自动步枪。
两人对着摊开的布防图叽里呱啦一通,指着图上那些在秦康看来意义不明的图示振振有词,看来还具备一定的军事素养。
黎青阳又转过身面向了他:“你把这些文件带出来,所里就没人发现吗?”
“我平时就有个好习惯,经手过的材料都会留个备份,当然他们并不知道。”
看黎青阳脸上表情已有缓和,秦康适时插上:“你救了我,也相当于救了你自己。”
他一手指向草案上行动小组成员的名字:“这些人有什么异能,我可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