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大快朵颐,且赞不绝口。
孟青:“夫人师门的美味,属下连吃一百顿都不会腻的!”
方岩点头。
白翼看着夫人神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只低头吃鸡喝汤,没有说话。
盛唐吃了两口,去床边照顾父亲。
盛飞抓着卤鸡,大口大口的边吃边喝。
盛牧捏着小肉块,耐心的喂小猴子,自己也时不时咬一口,乐呵呵的。
三只鸡十个人分,其实也没有多少,很快就吃完了。
苏陌又出去,提着食盒进来,食盒里是二十多个黄澄澄的果粒橙,自然是空间里的。
苏陌拿了一个果粒橙,坐到盛淮安身边床头凳子上,低着头剥橙子,依然是心不在焉。
盛淮安感觉很敏锐,他从苏陌回来在外面拆鸡,便察觉这女人似乎不怎么开心。
孟青今日在尚书府前院,一直没能去后院,所以尚书府后院的事,说的不清不楚,只知道尚书府里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进了几只野猪!
后来,苏氏已经离开尚书府又被拦了回去,直到天黑才离开尚书府,应该是在尚书府发生了什么事,让苏氏特别不高兴。
问:“今日在尚书府,发生了何事?”
苏陌顿住手,抬头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扭头:“说吧,无妨。”
苏陌看着面前这个美男子,像是受到了蛊惑,瞒也瞒不住,而且,她实在无心隐瞒。
实话实说:“苏同庆知道我经常来这屋里给你做饭。”
屋里众人脸上的笑容立刻都慢慢的收了起来。
苏陌就知道他们会如此,无奈的很:“我是猜不出来苏同庆怎么会知道的,或许你们以后要再小心些。另外,苏同庆不知是不是拿捏住了那边国公府里的盛淮贤,他要我把盛淮贤的一个庶子入嗣到将军府,又给了我一瓶这个,要在庶子入嗣后,放到你的饮食里。”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盛淮安面前的小桌板上。
她时刻谨记自己的立场,若是连盛淮安这里都得罪了,她在大周,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所以,她必须让盛淮安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做不利于将军府的任何事。
她这么想,就是不知这屋里的人了,是不是信任自己了。
苏同庆如此做,真是从未顾忌过原身的小命,就原身那种柔和的性子,能做投毒杀人这种事?怕是还未投毒,都被察觉了!
所以,干脆坦白交代,求个,求个信任吧。
方岩走过来,拿起小瓷瓶,很谨慎的仔细打量,不过,没有打开,
白翼也走过来,盛唐原本跪坐在父亲右手那边的床上,此刻跳下床,站在床边。
孟青怒了:“是谁吃里扒外?这又是什么狗屁玩意?”
后面一句,说的是方岩手里的那一个小瓷瓶。
盛牧抱着小猴子老九,坐在罗汉床上,看着这边,小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小脑袋瓜子早就把能进入温明居的人,一个个的排查了一遍,然后他低了眉眼,说来说去,他还是觉得,应该是母亲身边的带来的苏家人有问题。
温明居里,连黑豆和罗松这样的近身护卫都进不来,能进来的人,自然是绝对可靠的,除了苏家来的那三个下人,其他人和苏同庆通消息的可能性,很小。
苏陌有点气馁:“苏同庆像是变了一个人,神经兮兮的,干枯黑瘦,像个饿死鬼一样。”她其实想说的是,苏同庆这种状态,是怎么和自己身边的人互通消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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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屋里的三个从苏家带来的下人,她真是怄的很!
云嬷嬷和春熙很少出将军府,阿圆进出非常频繁,但是,水磨巷那边的秘密苏同庆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没有问自己?
她不想怀疑阿圆,若是连阿圆都不可信,娘的,难道自己身边,真的无一人可信吗?
苏陌仰头叹气!
白翼忽然说:“那边三公子最近纳了一房妾室 。”
屋里人都抬头看白翼,白翼眯眼抚着下巴:“属下明日就安排人,去查这位新的姨娘。”
孟青:“难不成这是苏同庆安插的?苏同庆可真是,手段龌龊!”
白翼又闷闷的开口:“国公爷身边也收用了一个丫鬟,怕是这个丫鬟,也得细细的查。”
苏陌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国公爷都多大了?还这么色心不死?”
屋里众人都扭头看苏陌,苏陌脸微红,拍了一下床边:“不是吗?我说错了?五六十的人了,还左一个右一个女人,这不是坑人家姑娘家吗?”
白翼谨慎的解释:“怕是那些女人自动扑上来的,要知道,能做国公爷身边贴身伺候之人也算是提高了身份。”
苏陌瞪眼:“你的意思是,丫鬟上赶着做小妾?”
方岩解释:“丫鬟是下人,若是被提为小妾,那算是半个主子,自然是提高了身份,若是将来,运气好再生个一儿半女的,等将来孩子长大,那就是妥妥的主子了。”
苏陌气,却无话可话说,半天后,怒道:“ 幸亏你家主子还站不起来,若是将来站起来了,这左一个右一个的侍妾,别说温明居、怕是整个将军府也无秘密可言了。”
盛唐几人都低了头,不敢有任何表情。
“不会!”盛淮安脱口而出。
白翼也笑着说:“是不会的, 太后派来的檀香,进了府来,不也就那样?”被关在外院,连住的院子都出不去,能知道将军府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