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颗报仇的心。
就算是他家的猫死在疯跛子手下,他也会毫不留情。
更何况死的人是他的师父。
温城雪一步步走近,似将整个地牢的空气凝结住。
他双眼如泉水,你从中看不出任何,唯一一个能看到的是自己。
人们能通过温城雪的态度,来判断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温城雪忽然道:“沈竹侯,你怎么也来了?”
沈竹侯不答,只一脸惊恐。
他嘴角有血。
温城雪道:“谁敢伤你?”
沈竹侯依然不答。
温城雪却能看出他眼神里的不安,还有一丝希望。
他紧握那口刀,问道:“你告诉我,那天之后,你们都到哪去了?”
沈竹侯终于开口:“你被他抓去了...”明显是朝着孔屠仁。
温城雪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沈竹侯道:“不知道。”
温城雪冷笑道:“我就是因为他,才能活着走出来,找到这里。”
沈竹侯道:“你说什么?”
温城雪一挥手,便已解开沈竹侯的穴道。
他缓缓道:“他一直都没有发觉,自从出了白骨崖,就一直有人跟着他。”
孔屠仁大惊道:“你跟着我?可我分明将你关...”
温城雪笑道:“你关的是温城雪。”
沈竹侯也笑了,道:“你也一定关不住温城雪。”
孔屠仁拍了拍刀鞘,却是空空的。
他已无退路。
不过—温城雪不急着杀他。
沈竹侯忽淡淡道:“温兄,你报了师父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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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雪道:“不错。”
沈竹侯道:“你也报了我的仇。”
温城雪道:“我知道。”
沈竹侯叹道:“你以后也会报仇,无论仇人在天涯,还是哪里。”
温城雪道:“正是如此。”
沈竹侯不敢再往下想。
也许几年之后,温城雪就是死在一个仇人手下。
温城雪保证自己每一刀都有必胜把握,可对于有些人,他的把握太大了。
沈竹侯不言语。
祢勿惜却插口道:“你们敢不敢给我一柄剑?”
温城雪厉声道:“不敢!”
祢勿惜怔了半晌,良久良久,才冷笑几声,道:“你们敢不敢给我一口刀?”
沈竹侯道:“还是不敢。”
祢勿惜道:“那你们敢不敢给我一天的时间。”
沈竹侯和温城雪都不说话了。
他们没有立刻杀死祢勿惜的必要。沈竹侯这一路上,的确是几次被狂河帮的人追杀,也已清楚祢勿惜的人品。
至少他现在可以肯定,祢勿惜就算活着出去,也不会再有所作为。
于是他沉默。
寂静当中,却有人开口了。
连中尘道:“我不敢!”
祢勿惜笑得很苦涩,道:“你我都已没了兵器,难不成你会指剑?”
连中尘道:“我不会。”
祢勿惜道:“那你如何杀我?”
连中尘笑道:“我就算没有指剑,但我还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