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人道:“那是沈竹侯吗?”
笑和尚笑道:“正是他。”
笑道人的笑,哭道人的哭,都是江湖上最常见的事情。
他们无论哭还是笑,都决不会带有一丝讥讽。
笑很美,哭也一样。
没有人会嫌弃。
他们不信神,不信佛。所谓的神佛,都是因人而生,因人而死。
这比其他的和尚道人好得多。
哭道人道:“他已经看到我们了。”
笑和尚微笑道:“正是。”
说到此处,二人已停了下来。
沈竹侯也停了下来,注视着二人。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哭一笑。
沈竹侯轻轻站起,并不知要做什么。
他现在站起来,就是因为笑和尚和哭道人来了。
他盯着他们来,盯着他们站到这里。
笑和尚率先开口,道:“在下笑和尚,这位是哭道人。”
他们望着沈竹侯的脸。
沈竹侯微笑道:“久仰,在下沈竹侯。”
笑和尚道:“阁下听说过监守自盗这词吗?”
沈竹侯道:“自然听说过的。”
哭道人冷冷道:“既然听过,那你一定知道,一个名探杀人,必然天衣无缝。”他这句话说出口时,实在把沈竹侯吓住了。
沈竹侯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哭道人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沈竹侯道:“我不清楚。”
笑和尚道:“你杀了顾老先生,还伤了神杖门的弟子,怎可能不清楚的?”
温城雪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沈竹侯道:“神杖门的人是南宫九伤的,顾老先生的死,我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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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和尚道:“哦?”
哭道人道:“你当真没有听说过,那个疯跛子吗?”
沈竹侯冷笑道:“我只听说过疯子,没听说过疯跛子。”
哭道人道:“你就是个跛子,更是个疯子!”
笑和尚也道:“我们一僧一道,自不会强迫阁下的想法,但要记着一句话。”
沈竹侯道:“我也有一句话给你们。”
他不等和尚说话,已然开口:“多行不义必自毙。”
笑和尚愣了一下,笑道:“我也正要说这句话。”
沈竹侯道:“温兄台,你说—不义之人到底是谁?”
温城雪道:“在我看来,你们都不是。”
沈竹侯沉声道:“我也知道,不义的该是那疯跛子。”
温城雪道:“你就知道是疯跛子干的?这岂不是和这一僧一道一样了?”
沈竹侯道:“并非如此。”
他摇头,又道:“那疯跛子只会是杀人的人,至于害我的,恐怕是别人了。”
温城雪点头道:“他若想杀你,随时都可能的。”
就以疯跛子的杀招,沈竹侯连半招都接不住。
笑和尚道:“你们的意思,就是与天下作对?”
温城雪冷冷道:“你们做的就一定不是吗?”
他说话很少为了公道,只是针锋相对。
哭道人道:“也许不是,但你们一定不是。”
杀人的人,尤其是杀了神杖门掌门的人,在江湖人眼里,决不会是好人。
当今来看,多少路武功早就失传,人人都不愿再有失传的惨案发生。
温城雪不想拔刀。
因为他明白,这一僧一道,并非好人也绝非恶人。
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顺应天下。
而谁又掌控天下?
沈竹侯叹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