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降香木的香气,有行气静心之效,可百年不腐。”
“是鲛珠,夜间也不会刺眼。”
……
沈止罹脱了木屐,赤脚踩在地上,隐约的暖意从脚底传来,他好奇的左右看着,指尖在立柱上的白泽纹样上点了点,鼻头微微耸动。
又晃到镶嵌着鲛珠的灯架上,凑近看了看。
滕云越始终站在沈止罹身后,沈止罹在哪里停留,他就邀功似的介绍,面上笑意虽淡,但眼眸始终跟着沈止罹打转。
沈止罹草草转了大半圈便觉有些累了,穿上木屐,寻了个蒲团坐下,好奇道:“飒星居中为何没见过这些?难不成是渡劫时的伤还未好全?”
洞虚境的修士肉体堪称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经过天雷淬炼的身体恢复极快,看滕云越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也只有沈止罹会认为他是留有暗伤,半点不往自己身上想。
“伤已好全,你不喜欢吗?”
滕云越挨着沈止罹坐下,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难得有些忐忑,手心都冒了点汗。
“喜欢,”沈止罹点点头,指尖在殿中一应器物上点过,叹道:“不渡果真底蕴深厚,光是桌案上的摆件都有讲究。”
滕云越稍稍松了口气,将掌心濡湿的汗擦去,含笑道:“止罹喜欢就好,当不得底蕴深厚,不过是日久天长,慢慢积累的罢了。”
沈止罹盘腿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下颌,看向滕云越,眉眼含笑:“如此富贵,连我都要眼馋了。”
滕云越大方道:“喜欢的尽数拿去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话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未擅自替你安排,除了此处,其他的地方都由你安排。”
沈止罹面色一怔,连连摆手:“这是你的洞府,我怎么好指手画脚?”
滕云越握上沈止罹不断拒绝的手,温声道:“你留在此处,总要让你舒心才是,我如今已开了峰,打搅不到他人,你只管来便是。”
沈止罹依然拒绝:“我不过是客居罢了,此处是你洞府,还是由你说了算。”
滕云越也不意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便想过沈止罹会拒绝,沈止罹是最守分寸的人,平日里稍稍越过一点,便满脸不赞同,更别提如此反客为主的行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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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对接下来的安排没有头绪,想请你看看。”
滕云越含笑道,对上沈止罹半信半疑的目光。
沈止罹看着滕云越不似作伪的神情,信了大半,撑着地站起身:“那便看看吧。”
滕云越唇角含笑,带着沈止罹向外走去。
昨日滕云越几乎将整个峰顶夷为平地,厚实的云团从脚下飘过,峰顶肆虐的罡风被阵法挡住,吹进来时变得轻柔。
沈止罹垂在颊侧的发丝被风吹起,挂在眼睫上,惹得沈止罹微微眯起半只眼,望向滕云越时,眼底还氤氲着薄薄水光。
滕云越呼吸一滞,有一瞬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沈止罹叹道:“此处果然是难得的洞天福地,不仅灵气浓郁,风光也十足的好。”
沈止罹将散落的发挽至耳后,半晌没听见滕云越的回应,疑惑回头。
滕云越猛然回神,轻咳一声,佯装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