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同一旁的青云剑尊、临渊君同时结印,灵光亮起,齐齐射向空中的箓牒,在箓牒的下方,篆刻上三位的名讳。
至此,滕云越的名字正式录入宗史,号天衢,成为任天宗传承千年来,第一百零九位长老。
箓牒缓缓下落,轻盈地落在滕云越掌心,隐隐的光华自指缝间漏出,渐渐消弭。
宗主拿起紫檀木盘上的紫袍,衣袍展开,轮转的日月星辰围绕着龙凤图腾,栩栩如生。
滕云越微微欠身,让宗主将紫袍披在肩头,稍稍有些分量的紫袍,为成为长老的滕云越添了一份切实的重量。
紫袍为滕云越添了一分威仪,宗主欣慰的看着气宇轩昂的滕云越,拍拍他的肩膀,同青云剑尊和临渊君一起,带领着滕云越向祖师三跪九叩。
滕云越端正跪在蒲团上,正对着祖师雕像,一字一句吟诵《度人经》。
满堂肃立,纵使别有心思的修士,也在《度人经》前不敢造次。
“……是谓无量,普度无穷。”
最后一句落下,滕云越站起身,为滕云越授箓的三大师已经备好长老令牌和法器,滕云越弓身接过。
至此,授箓仪式结束,滕云越以不足百岁的年纪,登临洞虚境,单开一峰,也有了传道授业的资格。
安静的大殿在滕云越接过令牌和法器后,渐渐热闹起来,不时有恭维声传来,两旁侍立的任天宗弟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应付着那些修士的攀谈。
沈止罹垂头,摸摸青奴毛茸茸的脑袋,淡笑道:“结束了,可觉得无聊?”
青奴摇摇头,眨巴着眼睛问:“刚才那位道友念的经文是何意?”
沈止罹微微挑眉,看着青奴充斥着疑惑的眼睛,顿了一下,答道:“是《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是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之意,是教我们作为道门之人,不仅要度己,亦要担负起度人的责任。”
青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垂下头细细感受体内,方才滕云越诵经时,他体内好似有一股气流涌动,结束后便消失了。
佳宴并不开在此处,在宗主和滕云越都走后,修士们也移步另一处大殿,人流涌动,沈止罹护着青奴,没着急走。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身着紫袍的滕云越快步走过来,忽略了一旁的青奴,温声问着沈止罹:“可等着急了?”
沈止罹摇摇头,绕着滕云越转了一圈,笑眯眯道:“不渡今日好生威风,换了身衣衫我都看不习惯了。”
滕云越勾起唇角,满眼的笑意打破周身冷沉之感:“止罹惯会笑话我。”
沈止罹弯起笑眼,问道:“可要更衣?还是就这般去赴宴。”
滕云越理了理身上紫袍,点点头:“自然要换,紫袍庄重,非重要场合不得出,你同我一道回去?”
沈止罹垂眸看向乖乖呆在他身旁的青奴,柔声道:“你们宗门的席位已经安排好了,要我送你过去么?”
青奴看了一眼滕云越,先前同沈止罹说话时的温和已经消失,现在的他看着自己,让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无所遁形,颇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青奴连忙摇头,怯怯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沈止罹点点头,朝滕云越道:“那我便陪你回去一趟。”
穿上不久的紫袍又被脱下,郑重叠起收好,滕云越绕出屏风,看着若有所思的沈止罹,问道:“止罹?”
沈止罹骤然回神,看向滕云越,笑道:“不渡。”
“可等久了?前头应是已经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