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被踩碎的声响传来,沈止罹循声望去,那日在客栈中的女子现出身形,以薄纱遮面,谨慎的看着沈止罹。
“你就是木生堂的当家?”
女子在沈止罹三丈外站定,不肯再往前,是提高了音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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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女子,答道:“正是。”
女子犹豫片刻,一只手藏在袖中,问道:“炼金宿明馆?”
“屑玉止瑶渊。”
那女子松了口气,微微上前一步,藏在袖中的手拿了出来,沈止罹不动声色的勾住手腕上的琉璃手串,防备着女子动作。
那女子抬手将手中的东西扔过来,道:“有人托我将此物给你。”
沈止罹扬手接住,是一枚玉扣,触感生寒,表面有些凹凸不平,沈止罹并没有多看,确定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扣后,将其收入袖中。
见人收了东西,那女子转身便走,沈止罹叫住了她:“道友留步。”
女子脚步顿了顿,并未转身。
“敢问道友同沈家玉凤是何关系,她人呢?”
那女子身形一颤,缓缓转身,看着黑暗中沈止罹的眼睛,眼中不知是何情绪,轻轻吐出两个字:“死了。”
沈止罹面色一滞,下意识上前一步,那女子反手挥出一道灵光,落在沈止罹身前,肩头的山君骇了一跳,跳下地弓身盯着女子,喉中发出警告的低吼。
“山君!”
沈止罹将山君唤住,那女子瞟了一眼山君,冷哼一声,准备遁走,又被沈止罹叫住:“我观道友气息紊乱,想来应是受了伤,我此处还有些疗伤的丹药,还请道友笑纳。”
那女子犹豫起来,她本就是散修,在宗门林立的修真界过的并不轻松,家底不丰,沈止罹是从天来山下来的,想来应是任天宗弟子,任天宗的丹药在外界向来是一粒千金,这对于伤势迟迟不好的她来说,不亚于及时雨。
果然,沈止罹看着女子停步,试探着上前一步,掏出一个玉盒,丹药就封存在里面。
沈止罹将丹药扔过去,玉盒咕噜噜滚至女子脚下,沈止罹声音更缓:“劳烦道友跑一趟,区区丹药不成敬意,我无意探寻道友过去,只是事关沈家,还请道友告知。”
那女子转身捡起丹药,看向沈止罹的目光软了下来,带着让沈止罹感觉十分温暖的奇怪情感。
“我名谭尔昭,我的事很好打听,我便不多说了。”
她无意在小辈面前剖析自己过去,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与其自己暴露,还不如让这个小辈自己去打听。
谭尔昭在沈止罹身上巡梭一圈,眉头微挑,这个小辈看起来同自己实力相当,又回到他肩头的狸奴看起来也不是凡物,想来应是前途无量。
阿凤交代自己的话,自己都做好了,让她死不瞑目的人,她也会继续一个一个找上去,即使死在半途,阿凤应当也不会怪自己。
修士没有来世,她也只陪了阿凤短短数载,现在想来,那段时光快活的仿佛是偷过来的,她是要同阿凤埋在一处的,只希望阿凤入梦时,不要怪她擅作主张。
谭尔昭微微勾起笑弧,看向沈止罹:“前路艰险,希望你不要忘了来处。”
沈止罹眸光一颤,刚想说些什么,谭尔昭便消失在黑夜中,让自己都来不及叫住。
“谭尔昭…”
沈止罹喃喃念着,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满心的疑问,却无人可以解答。
山君鼻头耸动,发现空气中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的气息,才蹲坐在沈止罹肩头,贴着他耳侧问道:“止罹,为何阻我?”
沈止罹回神,挠挠山君下巴,抬脚准备回不为峰,边走边解释道:“那人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