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眼睛微微瞪大,他有些惊讶,他只是想大牛帮他隐瞒,才将滕云越支出去,没料到大牛竟会帮自己扛下这桩事,他张张口,劝道:“大牛…你不必…”
大牛退出门,转身看向站在廊下的沈止罹:“我本是山中无名樵夫,走过最远的路便是到镇上卖猎物,若不是你,我死在狼嘴下也未曾可知,你莫推辞。”
沈止罹欲言又止,看着大牛执拗目光,只能点点头,抿唇道:“此事重大,我不知如何报答你。”
大牛摆摆手,弯身进了杂物房,声音一如既往的闷:“便教我刻木吧,这几日我自己刻的都没你的好看。”
沈止罹立在廊下,热烫的日光洒下来,落在沈止罹手背,略有些凉的手背被晒的发烫,他弯起笑眼,扬声应道:“好!
滕云越捧着温热糕点和茶叶回转时,沈止罹正坐在廊下刻木,膝旁也多了不少的零碎木屑。
“怎的坐在这吹风?身子可受得了?”
滕云越快步走过去,将糕点茶叶放在桌案上,摸摸沈止罹手背,见并无冷意才放下心。
沈止罹将刻刀刀锋向着自己,不让刀刃伤到滕云越,任由滕云越握着他的手,面上还带着笑意:“不妨事,今日日光正好,我多日未曾出门走动,今日晒晒太阳正好。”
滕云越收回手,自储物戒取出一件大氅搭在沈止罹膝上,嘴上说着:“如今虽是日头正好,可几日前落了些雨,湿气正盛,不得马虎。”
沈止罹失笑,放下手中的木料和刻刀,乖乖抬着手让滕云越给他披大氅。
“对了,我要问的都已经问了,人还活着,是交予你还是?”沈止罹微微扬起下颌,让滕云越给他系上绳结。说话声音有些含糊。
滕云越手指灵巧地在沈止罹小巧的喉结处打了个结,手指不经意般地滑过沈止罹细腻的下颌,让沈止罹被痒到般缩了缩脖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