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掏出巾帕缓缓擦拭指尖,蹙着眉头思忖,他只知睿王封地与卫国接壤,但睿王本质上还是理国人,还是身份敏感的皇室,为何在他的地盘,会与卫国问道宗混在一起?
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杂物房的味道着实不算好闻,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刘三喜身上的汗味,让沈止罹有些头晕。
沈止罹揉了揉额角,将此事放在心底,手帕包着指尖拿下刘三喜口中的抹布,脚尖踢踢刘三喜瘫软的腿。
刘三喜脑袋动了动,口中涎液凝成线滴落,沈止罹眼中闪过嫌恶,口中唤道:“刘三喜?”
刘三喜动动手脚,口中发出傻笑,目光木呆呆的。
沈止罹心中暗叹,真傻了,这是他第一次用神识侵入他人识海,没控制住。
转身开门,大牛在门外守着,看着油绿的冬桂发呆。
“可有人发现?”沈止罹侧头问道。
大牛摇摇头,一丝目光都未曾往房内放过。
沈止罹点点头,捂着唇咳了两声,大牛扶着沈止罹胳膊,垂头问道:“问完了?”
沈止罹拍着胸口点点头,被大牛扶着踏出门。
“大牛!”沈止罹叫住要进门将刘三喜拖出来的大牛,面上有些犹豫,还是咬咬牙将话说出来:“我…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此事还须你帮我隐瞒…”
话还未说完,便被扶着门框要弯身进去的大牛打断:“你病还未好,怎么拷问?便只能是我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