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壮:“这俩么小兔崽子,要是家来了,我们还至于,受这么大的累吗?”
李真钢:“他们俩怎么过麦收,也不知道家来割麦子啊?”
孙大壮:“他们俩也是好心,想着上外头打工干活儿,多挣俩钱拿的家来。”
李真钢:“嘿嘿!就怕未后落一个,家里人吃苦受累干活儿,上外头打工干活的人,受苦、受累、受罪的挨顿坑啊。”
孙大壮:“谁说不是哪,这年头子大老板,坑人的忒多了,也没有人管这个事儿。”
李真钢:“赌命闯去吧,咱们一块都家走吧。”
孙大壮犹豫了一下儿:“家走就家走。”
孙大壮、李真钢等四个人,走到地头上。
李真钢无意扭头儿,往西面麦地里一望,停住了脚步:“大壮叔,西面麦地里,割麦子的那个儿,是不是小芝的妈妈呀?”
孙大壮和两个儿媳妇儿,同时也停住了脚步,往西面的麦地里望去。
孙大壮:“是她呗。”
李真钢:“唉、她这辈子的命忒不好哇。三十来岁就守寡,现在她都这么大的个岁数了,还己个受这么大的累割麦子哪。”
孙大壮:“还不光是她己个儿,受累割麦子哪。她闺妮小芝离了婚以后,到今儿个也找不着主儿,在家里跟她一块住着哪。她还得管着,小芝一家三口人的吃喝哪。小芝还有病,她一点活还都干不了,她们家的日子过的苦哇。”
李真钢:“打分开生产队,叫钱给闹的。谁也顾不了谁、谁也管不了谁了。照这样下去,往后可怎么弄吧?”
孙大壮:“唉、这年头子己经,到了这劲上了,谁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咱们还是快着家走吧。”
孙大壮、李真钢等四个人,顺着大道往家,走了一段路。李真钢一边走着一边说:“大壮叔、我有个想法儿,你看行不行。”
孙大壮走着扭头儿,问李真钢:“你有什么想法啊?”
李真钢:“小芝家这三亩麦子,光靠下月风嫂子一个人割,她己个哪就割完了?麦收的天气,还说变就变。要连着下两天的雨,再赶上连阴天儿。别叫她家这三亩麦子,糟践的地里头。她们家一家几口人,还指着这三亩麦子,吃饭活着哪。我想这么着,咱们在一块住了,这么老些个年了,也住出感情来了。咱们前把己个家里的麦子,放下不割了。咱到家再找几个人儿,前帮着把她家的,这三亩麦子抢上来。大壮叔你看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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