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到了。
孙大壮在自己家里的承包地里,带领着孙大栓的媳妇夏兰英,孙二栓的媳妇童丽,两个儿媳妇儿,挥舞着镰刀收割着小麦。汗水流进了夏兰英的眼里,杀拉的俩眼睁不开。她直起身来,想擦一下眼睛。她刚抬起手来,只觉着头一晕、眼前一发黑“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童丽赶忙扔掉了手里的镰刀,跑到夏兰英的跟前儿,弯下腰焦急地:“嫂子嫂子你、你怎么了?”
孙大壮手里拿着镰刀,也疾步走过来,关心地:“大栓家里的、大栓家里的,你是不是不好受哇?”
夏兰英低着头、闭着俩眼:“我、我事儿。”
孙大壮:“你要是不好受,就就别割了。你紧着家走,找先生(医生)瞧瞧去。”
夏兰英:“不、不用,我准是冷不丁的一直腰儿,闹的头眩了一下儿。”
孙大壮看着二栓媳妇儿:“二栓家里的,你跟你嫂子一块都家走吧。剩下的这一骨碌麦子,我己个割的头就得了。”
夏兰英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望着公爹孙大壮:“爸、我我没事儿,我坐一会就好了。你一个人割这骨碌麦子,哪就割的头了?还是咱仨人一块割,割的头一块家走吧。”
孙大壮叹了口气:“唉!大栓跟二栓这俩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家来割麦子。他们俩要是家来了,也也不至于叫你们俩,受这么大的累呀。”
夏兰英:“爸你就别、别埋怨,他们俩不家来了。他们俩在外头打工干活儿,不、不也是想着多、多挣俩钱嘛。”
童丽:“爸、我们俩在家里,不怕吃苦受累。只要是他们俩到年下,多拿的家里来点钱就行了。你看现在离了钱,哪还走的了道哇?”
“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儿,这年头子离了钱,是活不了了!”孙大壮紧皱着眉头子:“你们俩前坐在这呆会吧,我前割那骨碌麦子去。”
“呦、大壮叔你当上了,仨人小组长了?你这个小组长还要起,先进模范带头作用啊?”李真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孙大壮身后,开玩笑的说。
孙大壮转过身,看着李真钢笑着:“大侄子你要家走哇?”
李真钢:“这天忒热了,赛下火的一个样儿。我我是受不了了,我得紧着家走吃冷汤(面条)去。要叫我说呀,你们也家走吧,等过晌午凉快了再割吧。你们家这六、七亩麦子,不搂你们仨人割。”
孙大壮:“大侄子,这个不行。我得把剩下的这骨碌麦子,割到头再家走。”
李真钢:大壮叔你着什么急呀?这么热的天儿,把人要是热个好歹的,就什么事可都干不了了。这么着吧大壮叔,等我把我们家的麦子割完了,我帮着你们家割来,怎么样?
孙大壮:“唉、等你把你们家的麦子,割完了再说吧。”
李真钢:“大栓、二栓过麦收,也没有家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