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惊尘,“……下次注意。”
他自悲伤中自拔出来,“大法师实力强悍,国师虽险胜但却是用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此事还望诸位莫要声张。”
就算他们不声张,该知道的人也会知道,毕竟暗处一直有眼睛盯着这悟道台。
他不动声色地揉着邪昙的后脑勺给她顺毛,传音道,“小韵儿,不这样说暗处的人不敢妄动,先前便让你不要吓到人……”
腰间的手掐得更重了,玄惊尘识趣地住口不提。
徐信在人群中扒开一条道,“我们省得,玄药师快带国师回去修养。”
这人群刚扒开,悟道台下便有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前头那金灿灿的似乎还是皇帝的鸾驾?
徐信暗道不妙,连忙使眼色让人将孤叶扶到一旁的软椅上,待将孤叶安置妥当才与众人上前迎驾。
“臣等恭迎陛下。”
“众卿平身。”段季明高坐龙椅,招了招手,“境王,杀害世子的凶手当真在此?”
他的目光将在场众人一扫,顿时发现了软椅上昏迷不醒的孤叶和“重伤”的邪昙。
好啊,好得很!
这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他只要想个由头把他们弄进宫里,那这两人的修为不就全是他的了!
到时候什么西漠,什么天喑门,全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寒修老泪纵横地跪在鸾驾前,“陛下,犬子的尸身上全是水系术法的痕迹,整个古漠怕只有一人能使出那般强悍的水系术法啊!”
是谁他不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的话。
徐信脸上一沉,上前道,“境王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污蔑我东漠国师?”
同时,东漠诸多修士也站在他身旁,附和道,“国师与境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境王这话怕是有些空穴来风。”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寒修朝身后侍从使了个眼色,顿时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半昏迷”的国师好奇地从自家药师怀里里抬起头,都几日过去了,这尸体居然还没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