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秋乜了她一眼,冷笑道,“是么,光风霁月?”
邪昙心里一咯噔,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话锋一转,“是父亲叫你来看表妹的吧,还让你拿回香囊?”
阮迎夏警觉道,“姐姐怎么知道?”
锁秋冷然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香囊另有乾坤,我们阮家的大半防御法器可都在里面,大概是为了让表妹在国师盛怒之下能留口气。”
邪昙,“……”
看戏的溯雪闻言立马找到在无面扇中昏睡的青梅,取下她腰间的香囊偷偷给了主上。
自认为没有洁癖的某人,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却嫌弃别人用过的衣服和配饰,如今还是穿着自己的白袍,只是用了幻术将装束幻化成青梅出门时那套。
邪昙接过荷包,将信将疑地放出神识去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这小小荷包上竟然还留有禁制,她加了点灵力强制解开禁制,就在解开禁制那一瞬,里面一件钟形的防御法器“啪”一声就碎了。
邪昙,“……”
按这个情况来看,她是不是解释不清楚了?
她把荷包交给阮迎夏,做着最后的挣扎,“麻烦姐姐告诉舅父,国师大人高山仰止,为人温和,并没有对我出手,连句重话都没说。”
阮迎夏对她也没好气,冷哼着接过荷包道,“我自然不会让父亲误会国师,倒是妹妹,和瑞王订婚的日子都要到了,便不要再有别的心思。”
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国师的男人也不是旁人能肖想的,妹妹别以为国师和善便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离开许久,里面的两人才回过神来,锁秋一言难尽地看着邪昙,欲言又止一番才艰难道,“你……畜生啊!”
她到底对阮迎夏做了什么啊!
这么死心塌地,为了“国师大人”从唯唯诺诺小白兔变成了敢跟她对着怼的大灰狼?
邪昙喝了口茶压惊,语气甚至有些无辜,“那……我也被她说了啊。”
热茶的水汽升起,氤氲着她那双点漆般的狐狸眼。
锁秋被那旖旎的眼波扫过时,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都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