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夏拐过屏风,却没有见到臆想中的剑拔弩张之势,反而是她那嚣张跋扈的嫡姐板着脸坐在一旁,嘴唇却死死抿住,像是在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邪昙也不假笑了,开始认真地角色扮演,只是她的目光被阮迎夏腰间的玉坠吸引过去。
三只兔子的吊坠,很怪,再看一眼……
“妹妹在看什么?”阮迎夏被她看得满头问号,循着目光低头,再抬头时整个人娇羞起来。
邪昙,“姐姐这坠子看上去挺别致。”
阮迎夏脸更红了,绞着帕子道,“这坠子是国师大人亲手雕的,自然是不同。”
锁秋闻言也看过去,又看看邪昙略显僵硬的面孔,一时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又立马咳嗽两声掩盖过去。
她传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请我?国师大人真是失策了呢。”
邪昙应声,“确实是漏算了自身魅力,你再笑本座就把你那三只兔子炖了。”
锁秋,“……”
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这厮到底几副面孔?
“姐姐何故取笑妹妹?”阮迎夏难得在锁秋面前硬气了一点,秀眉一横像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说姐姐在对国师不敬?”
邪昙眨巴着眼两边看。
啊对对对,她就是!
锁秋当阮如春当了这么久也当出了脾气,“我取笑谁轮得到你一个庶出质问?怎么,朝三暮四的不巴着你的恒枫哥哥,转投国师的怀里了?”
阮迎夏垂下眼,压着怒火道,“姐姐说我就罢了,国师大人光风霁月不是你能诋毁的!”
国师大人是唯一一个不会轻贱她的人,论样貌才华,她并不输给谁,但因为庶出的身份,当她跟那些所谓的姐妹站在一起时,旁人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着轻蔑。
但是国师不会,国师给的见面礼是人人相同,不会像别人一样送给阮如春这种尊贵的嫡女玉镯,给她的就是些低贱玩意。
国师知道她是庶女也会给她撑腰送她回黎华苑。
“他”是她此生遇到过最温柔的人了。
那温柔的人此时正传音劝架,“秋儿,你们别为了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