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苏州,又去了大理。
丘山老得不成样子,司藤见了便打趣他,说他怕是活不到他那小徒弟长大了。
丘山捡的弃婴是个小男孩儿,虎头虎脑的,取了个名字叫颜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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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这些年性子倒是越发平和,司藤说他活不到徒弟长大,他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说,要是真有那天,就让小徒弟去找司藤混口饭吃。
就当是给司藤一个机会,报了他当年相助化形的恩情。
说到这里,汪曼春便翻白眼。
“你当年用九眼天珠助司藤化形可没安好心,要不是我把你给打跑了,是恩是仇可不好说。”
丘山捻着须,笑容也淡了些。
“世间情仇皆是缘法,如今想来,我等相遇是缘,当年我师门之祸又何尝不是一场孽缘。”
汪曼春见丘山提起当年,似有缘故,便多问了一句。
“当年你师门之祸不是因为九眼天珠吗?”
丘山长叹一息。
“是因为九眼天珠,但更是因为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才让师门遭此大祸。”
司藤拄着下巴一脸探究。
“当初我跟九思刚刚化形时也算得天独厚,谁见了都得心生好感,你却一上来就下死手,还一口一个孽畜的。就莫不是因为年轻时吃过女人的亏?”
他和司藤的恩怨早在这些年的革命中早就被化解了。对于往事丘山认得倒是坦然。
“是女人,还是个苅族女人。她叫长生,初见时她才化形不久,天真又貌美,知道我是悬门中人也不怕,还问我会不会伤害她......我与她渐生情愫,甚至准备还俗与她成亲......她却趁着我不在,屠我满门......还说人族卑贱,我不配......
她还说她叫独活......我虽杀了她报了仇,但心中愤恨却一时难解,这才险些走上歪路。”
司藤眨着眼,一脸不信。
“丘山,你是不是在吹牛?一个能杀你满门的苅族,怎么可能简简单单被你杀死?你当年比你整个师门加起来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