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今日这遭意欲何为?”
见他发问,沈白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反问着严知信,“关于玉环这事,严公子考虑的如何了?”
严知信眼中闪烁,扭头不去看他,装傻道:“什么玉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沈白老神在在的在树下的石墩前坐下,笑道:“福王虽有一子,但身体孱弱,能不能活到南地还未可知呢?”
严知信低头不语。
沈白又接着说道:“福王病入膏肓,南地又蠢蠢欲动,如今的境遇下,陛下是万不可能再放福王南下了。只是这福王世子还在襁褓,无论是派哪位将军护送他回去都会有拥兵自重的风险。陛下为这事儿发愁了许久呢,好几次都感叹着:若是福王有一成年的子嗣就好了。”
沈白点到为止,见他始终不回应也不去恼,洒脱的笑了笑,随即就要起身告辞。
眼看着沈白就要踏出去,一直没出声的严知信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能跟我说说这玉环的来历吗?”
沈白回头,心里明白着严知信已经有所动摇。
于是他又将门前的木门合上,走到严知信的身旁说了几句“御赐之物、独一无二。”
严知信闻言有些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追问道:“你是因为这才认出来的吗?”
沈白点头,承认道:“当然不光我认得,福王也认得,就连陛下都能认出这是在福王离京之前的宫宴上,陛下赏赐给福王府上的舞姬——绿意的玉环。绿意一舞名动京城,陛下也曾对福王打趣道:如此尤物,何不收做如夫人?”
听完了这遭前因的严知信不由得鼻头打颤,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在高兴还是在伤心。
严知信在一旁独自平度着情绪,等到他终于抬头以后,沈白又噙着笑意问道:“严公子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那么接下来,严公子愿不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沈白问道:“严公子可愿帮陛下解决南地的忧患?”
严知信眼中的光闪烁的更为厉害,等了许久,他才终于下定决心道:“一切听从白阁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