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热闹的廊下竟然空无一人,付迎麒吃不准里屋有没有人,于是挪步到窗台旁打算朝里听听动静。
里屋内,老夫人正在和大夫人谈论着大姑娘的婚事。
老夫人率先开口道:“你们挑的这位严公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定亲那日我瞧了一眼,这人心明眼亮,是个诚实正直的人。如今又中了进士,以后也是能为官做宰的人。盼儿跟着他,也算没辱没了她这个人。”
大夫人笑着应声,“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见她这般答话,知道她没领悟到自己的意思,于是说的更明白些:“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选严知信好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出身贫寒,身后又无家族势力。即便他一路青云、官运亨通,但基于他的出身,少说也要苦熬上几年。盼儿不比芙儿她们,她只有先熬几年,经历过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她才能不失本性、善始善终。”
付迎麒听到这儿就有些吃心了,心中隐约的有些不平。
这时大夫人又出声辩解着“不会的,盼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人品我信得过。”
老夫人却不以为然,“信任最是靠不住,你信得过她的人品,我却担忧着日后的风险。”
大夫人不愿应和这话,又说了两句别的顺势岔开了这话。
窗外,听完了这段交谈的付迎麒伤心不已,她被老夫人的话说的心中苦涩,难受的,几乎要站不住。她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一遍走,一边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为什么我比不过四妹妹她们?为什么我必须要苦熬几年?为什么说不相信我的品行?又为什么说信任我会有风险?”
付迎麒在心中疯狂的质问,待他回到桃园以后,这汹涌的质问已经要将她压垮在床上了。
此时的另外一边,好不容易送走了院外前来巴结送礼的那群人后,严知信的小院中又有一位熟人不请自来。
来的那人是严知信无法拒之门外的,正是前几日刚在湖边见过的沈白。
沈白带着一票侍从堵在门口。原本还不死心,想要继续纠缠的富商们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将通道让了出来。
严知信被周遭的目光打量的站不住,见状只得主动开门,将门外这一行人包括他们手上那些有些夸张的礼物迎了进去。
沈白的侍从们将礼物放下又退了出去。刚一出门就又齐刷刷亮了刀鞘,直到将周围的人都吓走了以后才又井然有序的将小院外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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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信对他这番安排感到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白身旁的书童晚声也退了出去,并且亲自守在了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