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站在他们身前的正是那些破灭了他们幻想的人,而他们就此无所遁形,该死。
周厌站在入山口处,他握着刀柄啧啧说道:“这些人胆子也是真大啊,难道他们的主子没有告诉他们面对的是谁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站在身前的人杀了一整座城的人?”
于琅从周厌身旁走过,缓缓说道:“杀人之前不必这么多废话,希望你的刀别和你的人一样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周厌摇摇头笑道:“于琅,现在都是太平世道了,还念念叨叨什么杀来杀去的啊,不过是舒展一下筋骨而已。”说着,他赶上了于琅的步伐。
徐从稚和程鲤严阵以待,虽然眼前的这些人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可不知为何他们总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有其他人的靠近,不算多么可怕,可是就像一把藏在暗处里的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临,危在旦夕。
只是很快,徐从稚便笑了起来,而站在他身后的程鲤也愣了愣,他们看见了那两个出现在不远处山路上的模糊身影,很熟悉,很厉害。
那些黑影直到此时才发现在这场追踪里自己才是那螳螂,因为在他们身后的黄雀终于坦坦荡荡地出现了,而自己再无退路,他们眼神交错,毫不犹豫地沿着峭壁往上攀爬而去。
可恶,没想到千算万算挑好的埋伏之地居然差点成了自己的埋骨之地,现在只有逃出去再做打算了。
看着黑影迅速离去,而那两个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却一动不动,徐从稚拍打着刀鞘,笑问:“怎么,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喂,就算是蚊蝇也很烦人的啊。”那一边传来了回应:“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了。”徐从稚挠挠头,回道:“这句话我刚跟那家伙说过来着。”
“呵呵。”
开口的那人率先踏出一步,一道凛冽的光芒从天空之中猛地坠下,恍如一颗璀璨的流星,直直地砸向了那险绝的峭壁,轰然炸响,鲜血四溅,在黑夜里,血液是暗淡无光的,只有惨叫声划开了夜幕的深邃,而那个走出来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把锋利长剑,还有碧绿的竹鞘悬挂在他的指尖,摇摇晃晃。
还未等那些仓促离开的黑影反应过来,有一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边,即便他们尽量四散逃开,可是那人实在太快了,以致于他们恍惚间只觉得有无数的身影扑向了自己,其实却不过是一人一刀罢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在眨眼之间,便只剩下了一个断去双臂的可怜黑衣人被扔在了狭窄山路上,那一把刀撬开了他的嘴,以防这些忠心耿耿的走狗用上什么诡谲的方式自杀,然后周厌握着刀柄弯下腰,咧开嘴角问道:“嘿,谁派你们来的啊,你们的主子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呀。”
于琅也收起长剑走上前来,如果此时有人站在他们身边就会清晰地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息与平日里在苍南城中那间小武馆里完全不同,甚至与周厌当初在茶馆里悍然出手时还有着莫大的差距,这一刻他们再无平日里的闲散和悠然,他们依旧是简简单单的素净长衫,可是那股子气度却犹如顶天立地一般,离人间有些远。
徐从稚和程鲤也收起手中的刀走过来,于琅看着徐从稚说道:“顾枝送了信给我们,接下来你们只管往前走便是了,至于你担心的事情,至今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是真是假,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应该到现在才这样大摇大摆地显出痕迹来,所以你只需好好地打这场架,至于其他的,不必忧心太多,有醉春楼在,定会查个清楚。”
徐从稚点点头,然后看向地上那个垂死挣扎的黑衣人,摸着下巴道:“江湖上的风评都说那齐境山心怀坦荡,有侠义作风,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暗地里下绊子的伎俩,那他们这些人又为何来对我出手呢?当年咱们虽然未曾遮掩身份,可是他们既不找你们的麻烦,还要等我回到了奇星岛才出手,又是为何?”
周厌甩了甩头,应道:“兴许是你‘戮行者’的身份闹得风波太大,所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和察觉,想起了当年的那几个人?”于琅摇摇头,说道:“可是他们又是从何得知徐从稚回到奇星岛了呢,如果是从以前起便时刻注意他的行踪,那为何要等到回了奇星岛再行动?”
周厌不说话了,他本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