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抽旱烟的动作都停下了,一双干惯农活布满老茧的手怜惜的摸着手里被拔掉的苗,脸色凝重。

他吩咐众人:“你们把人先绑了,黑灯瞎火看也看不出来,天也快亮了,等天亮来一波人和我去看看他们究竟嚯嚯了多少苗。”

“好,若是咱们庄稼真被嚯嚯了,老子就算是手上沾血也非得把这群畜牲宰了。”

叶承安眼眸漆黑的盯着这伙人,仿佛在看没有温度的怪物,他的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把人都带去上次的地方,今晚就是把嘴撬烂也非得让他们全盘托出。”

*

翌日,叶晚娇醒来时,村长已经在他们家里和她爹商量了。

他脸色蜡黄,一宿没睡,旱烟抽个不停,整个厅里烟雾缭绕的。

叶鹤礼脸色同样凝重。

叶晚娇路过两人的时候,依稀能听出“指使、天玄宗,下药”等字样。

她径直寻找家里最能说的人——孟君彦。

他忙了一晚上也才刚眯眯一会儿,没成想一巴掌被叶晚娇拍醒了。

孟君彦条件反射的蹦起来,闭着眼睛就开始趿拉着鞋找东西,嘴里嚷嚷着:“下雨啦下雨啦!”

叶晚娇:“……”

等孟君彦打开房门,阳光直射下来后,他才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站在他床边的叶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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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彦:“……”

他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以前家里一到这个季节就会漏雨,十几年的习惯已经成条件反射了,一旦脸上滴嗒东西,就一准在下雨。

“娇娇,你怎么过来了?”

“来问你昨晚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一问这个,孟君彦可就精神了,小嘴叭叭的坐在凳子上就讲了起来。

昨天,那群过来干坏事的人都被拉到之前村里的废弃房子里。

这群人嘴死硬,咬死不说背后指使的人,被磨的没耐心了,叶承安直接让人把他们全都绑在了柱子上。

严刑逼供。

本以为有多烈性呢,没想到才用了两个监牢里常用的逼供法子,有人就扛不住招供了。

撬开了第一个人的嘴,余下的也都纷纷招供了。

孟君彦一拍大腿,气愤道:“又是那个天玄宗使坏,他们贼拉坏,见不得咱们好,这次直接从外边找人让半夜来咱村下毒。

而且啊,天玄宗还故意吩咐他们,让掩耳盗铃,假装是将苗拔啦,实际上暗地里是下毒。”

“亏得娇娇你聪明,发现了他们的诡计。”

说着说着,孟君彦肩膀又耸了下来,神情失落。

“可惜咱们昨夜里还是发现的晚了,今天村长带人去查,有七成的地里都被撒上毒粉了,还有三成的苗被那群人给嚯嚯了,丧尽天良的孙子,不得好死的玩意。”

叶晚娇沉吟片刻,眸色讳莫如深,“叶家地破坏了多少?”

孟君彦捂着脸闷声闷气,“有一半都被撒了毒粉。”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

叶晚娇拍了拍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孟君彦见她这样,闷闷问:“娇娇妹妹,你去哪?”

叶晚娇丢下两个字后扬长而去。

“解毒!”

她若是解不了毒,就半夜让叶承安偷偷往地里浇灵泉水,总有办法救活的。

玄天宗不想让她们种地,她偏不如他们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