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安站在中间押着两个被抓住的人,他脚狠狠踹在来使坏男人的膝盖上,把人摁倒在地上,脸紧紧贴着地面摩擦。

在他身后,还有二十几个村民同样义愤填膺的抓住了半夜来他们村使坏的十几个人。

最先发现坏人的是村里一个独自带着孙子的孤寡老妪,她狠狠啐了被摁在地上的坏人一口,将手里提着的锣顺手敲了上去。

“就是这帮狗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来拔咱们村的苗,得亏老娘大半夜被尿憋醒听到了动静,不然,让这帮狗崽子拔一晚上还了得。”

“一群不得老死的玩意,来咱们村使坏了,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她年纪大了只剩下一个孙子,还指着这点地收些粮食,给孩子攒点银子将来好讨媳妇呢。

村里有些人家看她一个老婆子种地种不动,有好心的路过就会上来搭把手,还有叶家的几个小子,经常帮忙,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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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房子就在村里田地旁边,夜里睡觉总感觉不踏实,就借着上茅房的名头想去看看田地,谁知道还真看到有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趴在地里,屁股朝天撅着,一扭一扭的,一看就没干好事。

本着宁可折腾也不能错过的原则,她没轻易打草惊蛇,悄悄回屋里取出老伴留下的家伙事,敲锣打鼓把全村人都弄醒来了。

若不是有人使坏,老妪也不怕,顶多就是被村里人骂上几句。

但她知道村里人看庄稼地看的比自己命根子都重,容不得一点闪失。

这么一折腾还真没白折腾,真有人半夜不睡觉来他们村使坏。

她手上刚长出来就被随意拔掉的苗就是证据,老妪越看越心疼。

用锣打完人还不解气,她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扬起就狠狠的打在为首之人的身上,边打边痛心疾首的骂道:“丧尽天良呀,粮食你都祸害,你吃露水长大的,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村长见人情绪越来越激动,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老人经不起折腾,于是,他连忙给人使眼色。

老妪隔壁邻居婶子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哎呦”一声跑进人堆里,拉住老妪就脸色急切的说道:“菜婶子,这折腾有一会儿了,全村都被折腾醒来了,你看叶家小闺女都出来了,婶子你孙子估计这会儿正自己在家里了吧?要不我带你回去看看,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提醒,老妪这才想起还在屋里被她锁住的小孙子,立马着急起来,“对对对,我孙子还自己在家锁着呢,我得回去看看才放心。”

村长适时地抖着旱烟出声,“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在呢。”

把老人家送走后,神情同样愤恨的村民便逮着人狠狠揍了一顿,听他们哭爹喊娘也没饶过,一直到把心里那口恶气出了才行。

眼瞅着快把人给打死了,村长才喊住众人。

“问问他们为什么大半夜来拔咱们粮食,谁指使的,若是我没记错,这里边有几个熟面孔应该是隔壁村的吧?”

“就是隔壁村的,村长,被叶家小子摁住的那个前年和我一起打过零工,现在居然来咱们村使坏,可不能轻饶了这小子,这群人都不能轻饶了。

他们故意使坏,咱们为了庄稼地付出了多少不容易了。”

这话激起了村里人的共鸣,一阵阵附和声快要将村口掀起来了。

群情激愤中,其中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子结结巴巴道:

“没……没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看你们村种上地了眼红,所以鬼迷了心窍才过来的,我们真知道错了,你们行行好。”

有人求情,一个接一个被逮住的人开始哭哭哀求村民放过他们,张口闭口咬死是眼红才过来使坏的。

“他们撒谎。”

哀嚎声中,叶晚娇清脆而又稚嫩的声音奶凶奶凶的,她白静软乎的小脸微微鼓起,像是要把人咬死一样。

众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她身上,叶晚娇举起她刚在来的路上捡到的药粉包,掷地有声道:“我在路上捡到了这个,若是没猜错的话,是毒药。”

“是会让粮食苗枯萎的毒粉。”

坏人哑然。

村民全都愣在了原地,叶晚娇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坏人,“大哥,你翻他们身上,看看还能不能搜出来这种药粉了。”

叶承安没有丝毫的犹豫,弯腰就搜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的开始扒这群人的衣服。

等到全都检查完后,还真从这十几个人身上找出三四包毒粉。

事实就摆在眼前,村民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蜡黄惨白。

“叶家丫头,这玩意真能害了咱们的庄稼?”

叶晚娇笃定地点头。

村民们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