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可以称得上是潦草,但又不是完全乱写,隐约间有着其独特的排版。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必然是——“形散神不散。”
季楚原轻轻吹干墨水,将宣纸摊在空中展示给众人。
倏然间,万点金芒从宣纸上散发,纸上之字变为群蚁排衙的金色小字,宛如传说中的天书。
这是诗句所含才气极高的表现,季楚原虽是中品文心,但此诗已有极品水准。
他的胸口忽然变得通透如水,在此种白烟中唯有一颗碧蓝色的文心在闪耀。
文心将才气如风暴般吸入,但仔细一看下却有不少才气都在半空中消散,没能被文心吸收。
“这就是儒道修士吗,只是提笔写诗就能引动天地异象。也不知这首诗能给他带来多少修为。”旁人羡慕不已。
唉,我的文心还要好久才能铸就。李秋良看到这一幕,内心同样充满羡慕之情。
少顷,宣纸恢复成淡白色,纸上之字变回墨色,季楚原胸口文心不再外现。
“季公子才情绝艳,一首诗便能引动异象。又写得一手好字,看似潦草实则不乏工整。整首诗下来也是浑然天成,一句相看柳如眉道尽离别之苦。”太子逐一点评。
“好诗啊,更别说是当场写就,这更难得可贵,连李公子都没能做到之事,季公子却能做到。”四皇子趁机插上一手,不然太没存在感了。
他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能像个透明人一样被太子完全压盖。
季楚原一一谢过。
“两位殿下的赞誉在下心领了,不过诗的好坏还是得要精于诗词之人来评判,这样才显得公正、客观。”
季楚原轻笑一声,低头看向李秋良,“李师弟,你觉得师兄我说的对吗?”
“诗词的好坏要看大众,能得到大众的认可也是一种成功。”李秋良故意不按照他的意思说下去。
“也许吧。不过还是请李师弟来为我评判一下为好。”季楚原厚着脸皮邀请道。
“上两句以对仗来写景,为离别做铺垫,点出离别是在孤落时节。具体诗意大概是几处人家的炊烟映着东水,傍晚的彩霞被余晖照耀。”
李秋良再次被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