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白衫又是眼如繁星,这个少年完全就是在说我嘛。李秋良在心中细细品味季楚原的一番话。
至于目送我远去的佳人……
李秋良不知为何转头看向对面的顾清心。
两人视线相撞,在空中犹如素练缠绕。
“……”两人中谁都没有发声。
李秋良迅速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看向桌上的饭菜。
“师兄。”洛听荷故意贴上他的手臂,将他的心重新勾回。
少年是在说师兄没错,但素裙、远山眉?呵呵,果然是在帮顾清心啊。洛听荷暗暗咬牙,贝齿交错间发出“呲呲”的磨牙声。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季楚原的一番描写实在让人惊艳,他还未作诗,太子就已先将掌声献上。
“好!季公子此番一言,已胜过寻常诗篇,就算不作诗也无需罚酒。”
“幸蒙太子殿下抬爱,不过诗还是要作的,切不可坏了规矩啊。”
“季公子大才,诗作、文章两不误。”太子对他赞不绝口。
李秋良现在很怀疑这是两人早就定好的计划。
“既然刚刚跟诸位说了别离,那我便以别离为题献诗一首。”
“一首?而非一句?”太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即兴作诗一首可不是一句能比的。
“太子殿下所言不差,就是一首。”
“季公子之才情我辈佩服。”
“哈哈,那我就开始写了。”
季楚原一甩袖袍,在半空中握住笔杆,用真元将宣纸悬停。
“轻烟映东水,彩霞照斜晖。离别人泪垂,相看柳如眉。”
季楚原边念边写,一杆紫毫笔飘逸洒脱,时而在笔锋处顿足,时而一笔扫过宣纸,留下一道完美地悬针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