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部分的官兵?难道不知道河间郡已经投降了么?怎么敢来我们兵营生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崇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里的雁翎刀熠熠生辉。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肩膀宽厚的黑衣人愤然骂道:“你们这些幽州蛮子不讲道理,竟然违背对先帝的承诺,出兵侵犯我河间郡的土地,凌辱我河间郡的百姓,我窦某与你们不共戴天。”
张崇义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笑道:“你说话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出兵侵犯了河间郡的土地?
这河间郡明明是你们谢大人拱手让给我的,我可没有攻打过河间郡的城墙,也没有杀过河间郡的百姓,谈何侵犯?谈何凌辱?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那人激于义愤,一时说错了话,被张崇义逐一驳斥后,顿时哑口无言,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嗫嗫嚅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谢春亭那伙狗官贪生怕死,哼,他是投降了,但我们这些大旗的老兵誓死不降。”
张崇义阴沉着脸道:“那你们意欲何为呢?你们这般声势浩大的闯进兵营,是想来杀我,还是想要一举歼灭我这几千兵马呀?”
尚修竹向烈等人一大早带着兵马巡视防务,听到有人闯营后立即掉头赶来,恰好听到张崇义阴阳怪气地嘲讽那伙蒙面黑衣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那人真是个火爆脾气,辩驳不过张崇义,登时恼羞成怒,挥刀冲向张崇义,骂道:“我操你奶奶的,我来送你这不讲理的幽州蛮子下地狱。”
张崇义原本没想过杀死这些河间郡的老兵,可是向烈性如烈火,见此人出言不逊,一句话把整个幽州都骂了,哪里受得了这等鸟气,远在数十步外就纵身飞去,提起铁鞭砸向那人的头颅。
向烈与尚修竹都是幽州骑将里冉冉升起的新星,更是不可多得的气胜境高手。
尚修竹手持一根红杆镔铁枪,修炼的武功叫大漠孤烟直。
据说这套枪法乃是从张家风雷枪法演变出来的,另有一番玄妙,练到极致时,每一枪刺出,真气可将大漠上的黄沙融化成气,就像轻烟往上飞舞,颇有“大漠孤烟直”的意境。
向烈原本力大无穷,自小修炼的功夫叫做飞熊劲,所使武器乃是上古神兵金蟒鞭。
传说是条修炼千年的金须神蟒所化,重达一百三十六斤,鞭身整体黝黑,并无光泽,但是圆月当空之时,鞭身的纹路上隐约可以看到稀稀疏疏的金须。